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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许镯禀报,她拿起银制一丈青剔了剔烛芯,淡淡说道:“你回去多和她说说不安心养伤难免留疤话儿,她就再没空想别闲事了。” 容貌对于女子来说简直比性命还要重要,何况白氏云英未嫁时曾是帝京有名美人,对于容颜自然加上心。她既已受了伤,只要多提几次静养为上道理,白氏再心有不甘,也只能咬牙忍下,先以养伤去疤为重。 意识到这点,许镯眉头舒展了些许,随即又生出另外担忧来:“小姐果然想得周全。只是……只是二小姐未必会听夫人让奴婢带去话呢。以她性子,恐怕是……” 想到刚刚许镯向自己转述那些话,明华容微微一笑,眼中是不屑:“若她言听计从,反倒于我无益了。二小姐这个人看似聪明,但太注重眼前得失,又争强好胜。现少了她娘旁边提点,不知还会自动送多少把柄到我手上,倒正中我下怀。” 听到这话,许镯彻底放下心来,又说了几句话,才告辞改去了冠芳居。 明独秀下午一直照料母亲,直到天色擦黑时,实捱不住才回屋休息。她并不知道,她小憩这段时间,因为明若锦之死,明守靖与白氏之间矛盾加激化了,几乎是彻底撕破脸面。若非明守靖还顾忌着白府,只怕早就休妻了。 许镯过来时,她还以为是母亲怕自己不放心,特地过来说一下病情。但当许镯行过礼,将刚刚发生事从头说来,又将白氏话一一带到后,明独秀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道:“若锦也死了?!” “是,据说是天黑时出事。” “父亲——父亲认为是母亲下手?” “老爷确实是这么想。” 得到肯定回复,明独秀一下子瘫椅上:“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母亲怎么会对若锦下手?父亲怎么这样糊涂,这种明显是栽赃陷害事情也信!” 许镯低头答道:“夫人当时也这么对老爷说来着,结果……结果反而惹得老爷愈发生气了。关键是夫人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清白。” 明独秀咬牙切齿道:“这事必是明华容那小贱人做!白天当众陷害了我还不够,转身又把母亲也拉下了水!她心机歹毒,必然早就将所谓证据准备周全,有心算无心,母亲又哪里找得到证据来证明清白!但我却想不明白,母亲明明是被陷害,为何却特地让你来传话,还说什么让我且先忍耐着,暂时不要对明华容那小贱人下手?” 她知道许镯是白氏亲信,并且之前白氏也曾称赞过许镯机变与忠心,所以并不避讳,想到疑惑处就问了出来。 想到刚才明华容话,许镯目光微动,柔声说道:“若这次种种事情当真是大小姐一手谋划,那么她心机之深未免太让人心惊了。大概夫人是因为顾忌现老爷正恼着她,况且她又受了伤,行动不便,不放心二小姐您独自行事,所以才特地让奴婢过来叮嘱一声。让您暂且按兵不动,待夫人养好了伤,再做打算。” 不出所料,明独秀听到这话后愈发气恼:“这事来得突然,母亲事先并不知道明华容那小贱人想要诡计伤人,所以才着了暗算。现下我已知道她用心险恶,自然不会再如母亲一般被她构陷。这小贱人仗着有几分小聪明,居然敢将主意打到我们母女头上来,我必要还以颜色,让她身败名裂,后悔终身!” 许镯闻言,也不提醒明独秀,原本就是她们母女想算计明华容,结果智不如人,反而被人家引势利导,加倍还报回来。只是故作慌张地说道:“二小姐千万莫要如此,夫人可是再三吩咐奴婢,让奴婢务必将让您暂且忍耐话带到,并亲耳听着您答应,才准回去覆命。” “哼,你这老奴虽有几分忠心,论起胆子却没有你妹妹大。”明独秀傲慢地瞟了许镯一眼,自负地说道:“母亲也真是,虽说出了这等事,但有外祖父,谁还敢拿她怎么着?她就是太过尊重父亲了,才会有些事上束手束脚。若依着我,当场闹到外祖父面前去,外祖父自然会帮母亲做主,将真正弄鬼明华容揪出来发落,又何必受这些气。” 听她提起已死宿敌妹妹,许镯心头大恨,但面上却装得越发遑恐:“小姐说得是,但夫人……夫人话却不可不听。” 明独秀略一思忖,心道母亲现正养伤,又被禁足,传话不便,不如且顺着话答应下来,先让她安心。届时想做什么,自己放手去做便是。 这么想着,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这老奴啰啰嗦嗦,好吧,你就告诉母亲,她话我记着了。” “是是,奴婢这就回去禀报夫人。”得到她承诺,许镯只当没看出她那敷衍态度,露出一脸如释重负表情,欢喜地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