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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玩这个?”钱铨挣扎住最后一点的尊严,“左正则你的枪还是我教你拿的,你现在跟我玩这个!”
左正则眼睛里根本没有什么波动,一如刚才一样,“你很清楚,现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如果当初你选择不闻不问地在H市养老,或许,我可以看在你是左氏元老的面子上也对你所做的一切不闻不问,但是,钱铨,你动了我的东西,那就没那么好说了!”左正则几乎不用给于维使眼色,他就已经叫人上前制止出钱铨了。原本钱铨带在身边的几个人一看这形势,自然也不敢乱动。
“左正则!”钱铨挣扎着想要冲过来,但很显然,这一切不过是枉然,“左氏不是你们左家一个人的,是我们几个兄弟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左少!”于维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把枪来,放在左正则面前。这样的动作,动机再明确不过了。对于钱铨这样人脉盘根错节的人来说,只要有一丁点的机会,他就有能反击,而左正则做事,向来是不留余地,也不留后患的。
左正则一脸的冷然,看一眼对面脸色惨白的钱铨,又看一眼手边的枪,拿起来,掂在手心里,忽然间把枪口对准了对面的钱铨。
周忆慈一时也是愣住,她是没有想到自己还会亲身经历这样的事。“乓!”瓷片破裂的声音在原本寂静空荡的室内响起回荡,原本屏息凝视的左正则的众人忽然把眼睛都移向了周忆慈。就连左正则也侧头看着她。
是她太紧张了?还是她害怕了?周忆慈几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好像这种心理的激荡完全没法控制住。直到左正则的手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周忆慈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在发抖。左正则看着她,她在发抖,脸上的表情早就僵硬了,但眼睛里还是故作着镇定。也许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真实的残暴和杀戮,但是,她已经做得够好的了,至少,她还敢在他面前和他据理力争,至少,她还敢跨进这里,还能拿起筷子,还知道自己很饿…
左正则的一只手忽然间就抬起来,一把按住她的眼睛,然后只听“嘭!”的一声…一切都沉寂了,都结束了…
17、是非题(十四)
“叮咚!”周忆慈猛然一惊,电梯开了,她的思绪从回忆里被拉了回来。那一声犹在耳边的枪声成了她经久挥之不去的阴影。
餐厅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好像左正则早就已经猜到她会说“随便”,而刚才问她纯属是出于礼貌,处于绅士罢了。两人坐定,侍者便拿上菜单给忆慈过目,周忆慈看都不看一眼,便道:“上准备好的就行了!”
驼红透明的液体在杯中摇晃碰撞,让原本静止的高脚杯好像也有了生命,宁静暧昧的烛光下,这一切,除了浪漫还会是什么?是虚浮!周忆慈确定,并且不屑。但她同时也知道,除了这些,左正则没有办法再给她什么,或者说,她的婚姻本身除了虚浮就再没什么了。
左正则率先举起了酒杯,他的笑意含在嘴角,却隐在眼底,一如他对待所有人那样,得体,从容,冷静,但是毫无感情可言。周忆慈讨厌他这样的表情,这样的举动,于是,她端起酒杯,仰头一饮,“不必麻烦,早点结束这顿饭,对你对我都好!”她很直接。左正则不过是为了完成他作为丈夫应该完成的功课,而周忆慈也不过是为了完成她作为妻子应该完成的功课,这两者,都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名存实亡的婚姻更加虚伪,欺骗别人,同时也欺骗自己。
左正则并没有反驳,兀自冷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连假装都不再愿意,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一切都好像是按照既定的法则在进行的排演,除了强调他们是夫妻以外,别无意义可言。小提琴悠扬的琴声只为他们响起,那一曲经典的曲目里,还有多少人能听出当初的爱恋和当初的热情。
周忆慈放下酒杯,微一蹙眉,便起身来。
“去哪里?”左正则问。
忆慈不耐,道:“上厕所!”她忽然感觉肚子有些胀痛。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经期一向不准,但明显这一次来的很不是时候。她在厕所蹲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想好到底怎么办。需要左正则的帮忙么,原本夫妻之间,也没什么,但偏偏周忆慈觉得这样会充分暴露她身为女人在身理上的缺陷,所以总下不了决定。不一会儿,左正则打电话过来了。“怎么回事?”他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周忆慈并不敢示弱,尽管现在肚子很难受,刚刚还喝了酒,“什么怎么回事?”她身平就最讨厌他这样说话的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