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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嫱说,前一阵在奶奶家,最近我又送到了外婆家。
滕柯文想以自己为例,说千万不能耽误孩子一类的话,又觉得不应再给她添伤心。滕柯文说,不管多忙,你每周必须得回去,干革命也得要家,这是县委给你的规定,你必须得执行。至于县里的事,有我,还有其他同志。你的车是不是不太好用,据说在路上坏过几次,再说咱们这里路不好,奥迪车根本跑不起来。这样吧,咱俩把车换一换,这样你跑起来也快一些。
去年公安厅给县公安局奖励了一辆丰田越野车,值八十多万,车不仅豪华厚重,连油漆都白得耀眼,看一眼,都感到有一股霸气豪气。公安局长当然不敢自己坐,便和县委书记高一定换了换。陈嫱感激了说,我哪能要你的车,我坐好车你坐次车,不符合规矩,我坐着也不安。
滕柯文说,哪有什么规矩,官大就坐好车,官大就享受高待遇,这不是共产党人的规矩。咱们按需要派车,你需要,就归你用。
陈嫱还是觉得不合适,说,我是怕别人不理解,怕别人猜测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
滕柯文说,我想不会,身正不怕影子邪,再说我们的年龄也有差距,谁都不会猜我们俩会有事,如果有闲话,也只能说我们县委县政府很团结。
陈嫱一下红了脸,知道他误会了她的意思。但其中的意思又无法说得很清。她不再说什么,点头表示了同意。
滕柯文要走时,陈嫱说,有件事想来想去,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和你说不说。
滕柯文说,我觉得越是朋友,就越应该坦诚相待,不管是什么话,说明白了,问题也就好解决了。
陈嫱突然笑了,然后调皮了说,是关于你的风流韵事。你这么一说,我就没顾虑了。其实我当然不相信是真的,但人家的男人写信给县里告你,作为同志,我不得不问问你,也算给你提个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怎么样,你实话告诉我,在作风问题上,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滕柯文虽然努力掩饰,但还是有点脸红心跳。他猜测可能是和灯儿的事,但怎么会有人知道呢,而且是县长和他正式谈,说不定有什么正式的东西。也许是捕风捉影,也说不定是陈嫱有意恶作剧试探他。他也笑了说,陈县长,你可别开玩笑,我这么规矩的人,在你这么漂亮的美女面前都面不改色,我怎么会对别的女人产生兴趣。
陈嫱严肃了说,不是和你开玩笑,真的是一封告状信,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告你,你猜是谁。
滕柯文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他急忙分辩说,根本没有的事,你让我猜什么。
陈嫱又笑了说,这我就相信了。是洪灯儿的丈夫告你,说你和他老婆有染,霸占了他老婆。
滕柯文做出很气愤的样子,说,现在的人真他妈的疯了,男人女人一有点接触,就怀疑有什么关系。洪灯儿是保健大夫,除了生病,我们根本就没有更多的接触。
陈嫱说,你也不用生气,对男女人有点议论,也是正常的。我今天问你,也是从好朋友的角度给你透个风,如果是一般关系,也没人给你说这些。
滕柯文说,我当然知道你的好意,这封信是不是从上面转下来的。
陈嫱说,不是,是直接寄给我的,但我估计不只给我一个人寄,别人不一定会告诉你。
陈嫱分析的没错,给上面的告状信即使转到县纪委,纪委不仅不会去查,也不会对他说什么。因为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你怎么去查。滕柯文说,都是保健大夫这个虚名闹的,我看搞这个保健大夫根本没有必要,有病可以到医院看,体检也可以到医院去检,完全没必要搞这个形式,你看是不是取消这个虚名。
陈嫱说,是不是上面有保健大夫这个规定,如果没有,我也同意取消。
滕柯文说肯定没有,都是下面的人胡搞的。说到怎么取消时,觉得发个文件或开大会宣布都不合适,因为当初搞保健大夫,就没有发文没有宣布,只是卫生局口头指定了一下。如果再由卫生局口头说不要保健大夫,又有谁能知道保健大夫取消了呢。两人都觉得事情就是可笑,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很快就能传开,越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别人却偏不去传,知道了也装不知道。两人还是决定小范围发个文件,廉洁自律,以后谁也再不准搞什么保健大夫。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滕柯文决定给洪灯儿打个电话。这些天忙昏了头,已经很多天没和她联系了。她也没主动联系,很可能已经和丈夫闹得不可开交了,不然也不会写信告状。那次在省城,她说她身上的伤是因她不同意生孩子被打的,现在看来绝对不是,她对他隐瞒了真相,肯定是她丈夫发现了什么破绽。滕柯文急忙拨通洪灯儿的手机。得知她正在上班,他说,如果你中午能来,就到我的住处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