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脆弱的纯白爱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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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要求沒有怨尤

在心灵深处是一片纯白

午夜长街当电影散場是一片纯白

繁华过后当容颜不再是否还是纯白

……

真好听。

歌声如流水,将我的心洗得澄澈透明。

刚好鱼丁在QQ上,我便把歌转发给她听。她不耐烦地收下,骂我说:“苏莞尔,你在发花痴。”

听完后却又跟我说:“完了,我也发花痴了。”

正说着,我看到简凡也上了线,于是连忙把QQ隐身了。

鱼丁说:“其实,他也是个纯白的孩子。你对他要公平。”

是。我知道是。

我只是不想有任何别的麻烦。是谁说过,心的空间有时候很大,可以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有时候却很小很小,只能够住得下一个人。

这话说得对极了。

那夜我梦见一颗树,很大很大的一颗树,枝干茂密盘根错节,手摸上去,仿佛可以感觉到有水在干燥的树干里哗哗流动。那树真的大得不可思议,我走得双腿发软才可以绕着它一个来回。梦里的太阳是奇妙的微蓝。树叶却是绯红的,霸道地遮住了大半个天空。

这梦让我心神不宁,醒来后我到网上找解梦的网站,网上的贴子说:梦到树,就是心里有一个人永远也走不掉。

我吓得啪地把电脑关掉了。

妈妈哑着嗓子骂我说:“不像话。刚起床就玩电脑,快快收拾办正事去。”

“叶天宇的事永远是正事!”我装做生气的样子说,“我不去啦,你自己跑一趟吧。”

她举起巴掌,我连忙逃开。

胡乱吃了早饭,我揣着老妈给我的四百块钱出门,并告诉她我中午不回家吃饭了,约了鱼丁去逛书店。

逛书店是借口,新年快到了,买贺卡才是真。

初中的老同学好久都没联系了,每年的联系也就是过新年时的这张卡,这是如今泛滥的电子贺卡无论如何不能比拟的,也是绝对不能省去的。

鱼丁不放心地发来短消息说:“十点啊,我在人民路路口等你。你一到叶天宇那里就出状况,这回一定要准时!”

鱼丁真是先知先觉。我一到叶天宇的家就觉得不对劲,门半开着,我推门进去,里面凌乱不堪。从一片混乱里抬起头来看我的是他的女房东,扯着嗓门对我说:“他不在了,搬了搬了!”

我惊讶:“不是交了房租了吗?”

“是他自己要搬的!”女房东说,“又不是我赶他。”

“为什么?”

“你问他去呀。”

“他在哪里?”

“我哪里知道!”女房东把我往外赶说,“好了,我要锁门了!”

我转身就往猪豆家里跑去,猪豆不在,只有他妈妈在家,我又急又气比手划脚好半天她也没明白我的意思,只好把我按到板凳上,从屋里取出来纸和笔。

我写上大大的三个字:叶天宇。

她在后面画个问号。

我又写:在哪里?

她朝着我摆手,一幅不知情的样子。

我只好又写:猪豆呢?

她又朝我摆手,然后端杯水给我。透明的玻璃杯,很烫的白开水。雾气升上来,我握紧杯子,咬紧下唇,努力让委屈不安的心好好归位。

他居然,又这样不打招呼地消失!

他居然敢这样,不打招呼地又消失!

我等了很久,猪豆也没有回来,手里的水早就变得冰凉,我把它原封不动地放到桌上,跟猪豆妈妈说再见出来。鱼丁的短消息又来了:“再不到我劈了你!”

对啊,我约了鱼丁。

手机上显示十点零五分,我已经迟到。我还没来得及给她回信息忽然就看到了猪豆,他也看到了我,转身就跑。

“猪豆!”我喊着他的名字就追了上去,他一直跑一直跑,我一直追一直追,到了前一个巷口,他忽然就不见了踪影。我累得直喘气,趴到墙上,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没有声音。

鱼丁打来电话,我掐掉了它。

眼泪已经全线失控。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拍我的肩,我回过头,竟是猪豆!

“哭什么?”他问我。

我擦掉眼泪问他说:“你跑什么?”

“你别问我他在哪里。”猪豆说,“我要说了他会揍我。”

“你要不说我会揍你。”我说。

“你?”猪豆用手指着我,笑着说,“你揍吧,只要你乐意。”

“我不动手,请别人动手。”我说完就拨鱼丁的电话,她在那边暴跳如雷:“苏莞尔,我恨你一万年,你干嘛不接我电话?”

“我被猪豆欺负。”我说,“你快来替我解决他!”

“啊?”鱼丁说,“反了反了反了,怎么个欺负法?”

“他拿铁棍子打我的头。”我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