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第四三二章 塞翁失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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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内府出资,不计成本最大限度的收购长安民间多余出来的棉制品发放灾区;而工部则军供优先,无论长安还是陇右的作坊不得丝毫懈怠,不参与或量力而行的参与救灾。救援、军备两不误,都不能轻慢,这才能彰显大唐的国力,彰显皇家的气度,彰显圣上地英明神武。 老曹自然没从圣上面前讨得半分好处,还被叱责一番,虽然委屈还是在街头坊间留下点好官声,至少人家哭了嘛!可王家招谁惹谁了?一个哭街一个作势,有钱了不起啊?内府拿钱不当钱可以,多少给王家个露脸地机会也成。你一句最大限度收购长安民间剩余棉制品就跑来高价购买,好像工部尚书一心为民不畏强权,李家不惜吃糠咽菜拿私房钱救民于水火,只有王家趁灾起价的发国难财,还高价,欺负财迷也没这么损地。 这不行!连见钱眼开的颖都不答应。的确是高价,内府虽然霸道还知道一诺千金的道理,比市价还高了一成。你仗势欺人可以,不能依财欺人。堂堂王家还没把万把贯的小钱放心上,老子早就不是得几千贯就兴奋满地打滚地时候了,谈钱就俗了,看不起一身铜臭的低档人,没素质! 一个品行高尚的人,一个国难当头勇于挺身而出的人,一个拥有封建主义大家庭最高觉悟的人,王修。王子豪,请大家记住他,一定记住。 “万五千多贯,”颖肉疼,摸索了账本久久不愿合上,用尽全力的盯着上面的数字,最后一眼。 “别小气,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牛毛出在牛身上。光名声不止这个数,往后都能从这上面找回来。”一笔钱而已,说白了就是一堆还没换成钱地半成品。换回来的是民间信任,朝廷信任,甚至是皇家信任。这不是叫损失,无价的无形资产,世间没比这个更有价值的了。 “就怕人家不答应。咱家可没和李家抢好处的本钱,话若说的不好还给人诟病。善举变了笑柄得不偿失。” 颖这话我早考虑过了。当然不能和皇家抢风头,也不能让朝廷觉得你人来疯,不识好歹。单单一个王家出头是自不量力,若三两家大户绑一起表态就不同了,这点上崔彰和我一样着急。 崔家名下的几处商行也面临同样的抉择,棉货卖给内府就等于甘拜下风,让内府占了这次便宜就算缴械投降了。这哪是救灾,简直就是一次霸王式商业运作。往后能见光地角角落落都贴了内府标示,别家商务运作转入地下? 我不想去找甘蔗他妈,这种丧尽天良的坏主意打鼻子一闻就是兰陵长公主杰作,还挑不出短来,就差逼大伙纳头便拜高喊‘主公’万寿无疆了。 和崔彰合计合计,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一起时候说话都没了禁忌,这灾区是支援定了。两家赈灾物资打成硬包。一车上放两包。全庄的推车、牛车、马车全动用,不够的周边庄子强借。每包上插面角旗,端正的四个大字,支援灾区。 两家同时预备好,内府这边一来就利马启程给送过去。王家这阵势给内府管事吓一跳,话还没说完这边已经开拔了,呼啦啦百十辆车排了两队给道上挤满满,你说送哪就送哪,不耽搁赈灾,不谈钱。 天司院门口,崔、王两家车队一碰头,这场面宏大啊,天寒地冻地百余壮汉们下车膀子一抹全精精的腱子肉,卸货搬货一个个蒸汽缭绕。内府上几个管事都跑来了,哭笑不得的打躬作揖,谢也不是,求了收钱也开不来口,那边义正词严都说了:学习圣上好榜样;你给钱试试。 前脚没走了,凑热闹的也来了。送竹器地,送咸鱼的,送莲菜的,热腾腾端盘饺子边看热闹边吃饭的,内府大管事见事不妙消失了,留下老二、老三生不如死的强颜欢笑。你惹谁?竹器不要了,说用不着?程家面子那么好驳的?送咸鱼的缺德了,公羊家里从来不出好东西;莲菜不知道谁拉来的,质量上乘,我回家时候随手提溜了一根大地,新鲜。 能想像兰陵现在的表情,叫她使坏,莲菜顺路就给她送去。 “作死!” “别起欺负人的心思,做人要厚道。”扭脸朝院里招呼甘蔗,“来,狼崽子引来。” 甘蔗脚底下跟了欢蹦乱跳的狼崽子过来,举手里一只让我过目,是上次我没掐死那只,虽然比其他的虚弱些,可已经缓过劲来了,蜷缩了甘蔗手里吱吱叫,小白牙看起来很锋利。 “万过贯呢,想替你省下,不识好人心。”兰陵犟嘴,随手抓了只抱怀里抚弄起来,嘴里发出怪声和狼崽子交流。 “看样子你心情不错,至少替内府把钱省下了,是吧。”恶心两句,学了兰陵样子抓了只,放手上逗弄,“哎呀!”咋咬人! “咬的多了,”兰陵指指甘蔗脚下,“看给鞋咬的,一天换一双都破破烂烂。” 狼崽子这么小就练牙,记得狗出生俩月后才知道咬东西,赶紧扔远。“赈灾物资既然押来了,就别再磨牙朝王家送钱。一来的确是发自内心,就是想让乡亲有个暖和,少受点罪。二来内府也不要把大伙逼地太过,不是行商之道,于国于民都不是什么好事。” 兰陵咯咯一笑,“你这边埋怨我,我埋怨谁?事前不找我商议就知道你……”扭头朝甘蔗道:“晚上留你爸吃饭,现在去你院里做功课。” 我其实没往心里去,可听兰陵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这主意和她无关。李治身边有银河系最刁钻地婆娘,貌似简单个主意既让李家得了实惠又让兰陵添堵。比如崔彰,他绝不会去埋怨圣上如何如何,确会记恨兰陵怎么怎么。毕竟是大掌柜,内府一举一动都会和兰陵扯上关系,内府实力越来越强,不少家族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兰陵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拓展地动作越来越柔和,姿态也尽量放低,可这次猛然间乱发王霸之气让大伙敏感的神经紧绷起来,警惕的注视着内府有没有更激进的措施出台,而矛头无疑都指向兰陵。 “贺兰家那个啥啥……” 兰陵笑着摆摆手,“她才多大?这会给你送个小闺女,你能舍得把家那俩都休了不?快快慢慢的,是个火候。” 这比喻太缺德了。从兰陵话里得到个讯息,武mm逐渐在扭转颓势,贺兰家那啥啥外甥女好像功力稍有欠缺。“眼前不能这么下去了,别逼的一帮子都朝你发飚。既然确立钱庄这条主线,我建议你在别的面位上收敛收敛。你明白人,手里攥住钱庄就等于攥了大筋,不要主副业齐头并进不给人活路的架势。” “你不操心,山人自有妙计。”兰陵顺手拿了本书学了诸葛亮的恶劣模样摇了摇,“这次就好,你和崔彰这么一出头到给我解了围。自然不会让你们无功而反。”说着挤眉弄眼道:“万多贯呢,可把这吝啬夫君心疼坏了吧?还有家里小气婆娘怕都活不成了,莫非你王家真的转性了?” “哦,为夫也想通了,准备找个小闺女厮混,然后把最老一个婆娘休了去,要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