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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哭笑不得地摆摆手,“我哪一句扯农学了?光你这话就没把自己放了该有的身份上。你是老百姓?你亲自下地种粮食了?有脸自称泥腿子,泥腿子全你这号的我只怕就得吃土了!”说着恨铁不成钢的把我坐姿狠狠修整一翻,下巴揪的和脑门平行,呼吸困难,一副溺水而死的表情。兰陵气的朝我脑门砸了指头,“匪里匪气的,在我跟前是喜欢,在笃娃跟前少显露些。那天你不提我还真没朝这想,说从皇家带出来地这不好那不好,我才注意你也没几样迎人的。站不端坐不正,授业时候和孩子嬉皮笑脸;说话就说话,搂着抱着不分长尊。横进竖出的没个侯爵的样子,往后再添个你这模样的郡王,我这脸朝哪搁?” 这话说我一愣。我倒没想这么远,的确,咱整体素质和如今这官爵不相符,说起来还真没几样迎人的。兰陵话是重了点。可为人师表这一条上我确实欠缺,至少做不出李义府那种标准道貌岸然的英姿,还真是个问题。 这种端行,放了纨绔子弟里算次品,放了文武百官里算残次品,就摆了王家庄子最合适。奇怪了,颖怎么没这么提醒过我?得下功夫,为了孩子地将来。咱得踏踏实实学! “今怎么了?”颖感觉有点异样,饭桌上环视一圈后发现症结在我这边。 自己地夫君一改往日狼吞虎咽还谈笑风生的作派,严肃冷酷地端坐了主席上,筷子与手臂保持最标准的角度和频率机械的开合进出,每当另一只手有所动作时候,筷子必定会整齐的放了桌上,并时刻保持着身体和桌案的距离,慷慨赴死前地风度。 “爸……” “饭桌上少说话!”凌厉的眼神扫过九斤。孩子被看的一激灵,吓的朝她妈跟前挪了挪。 “吃完,不许剩!” 九斤飞速给剩的几口划拉完,扯扯颖袖口,母子俩战战兢兢拿眼神说话。 “大人都没动。你打算哪去?” 九斤潜逃失败,委屈的吊了座上拿眼神朝老四求救,老四吃的稀里哗啦,完全不给我面子。 旁边就二女最稳重。处事不惊的左一下右一下在自己饭盘里挑拣。奇怪地是都开吃半天了,二女光是挑拣,没动一口。见我看她,只好定平个脸朝盘里夹点菜给嘴里送,好像硬把嘴掰开塞进去的感觉,嚼的还分外卖力,脸上的咬肌都绷的凹凸分明。 ‘噗’还没等咽下去,二女这一口就喷桌上了。一点歉意也没有,掏巾子出来蒙脸上笑翻了,边笑边朝后面退,依了门框笑出去,咣当一声也不知道外面撞了什么。 这一下炸了,有二女这头,颖朝九斤屁股上拍一巴掌让孩子快跑,然后自各跟了九斤没走两步就开始发笑。咯咯……一路出了厅堂。桌子上就留了我和老四俩。 “姐夫,二女那盘奶酥没动。我吃了。” 机械地点点头,把自己一份也推了过去,“都吃了。” “好。”老四好姑娘,从不浪费粮食,也根本没注意饭桌上发生过什么,埋头苦干。 失败,王氏家族的失败!终于找到根源了,不是我没素质,是因为我的出现让王家变的素质整体下降,如今在王家搞这一套简直痴人说梦。光看二女,房首相孙女,该有素质吧?颖就不说了,商户人家地出身,有情可原,我更免提,无产阶级队伍里都混不出模样,蒜都没法装。 “长见识了。”颖半饥半饱的跑出来有点后悔,正后宅捏点心充饥,二女过来的早,一盘核桃酥扫荡光光。俩人见我进来又开始笑。 “知道长见识就对。”和素质低的人就没办法交流,比如颖这号的,是吧?“三九呢?” “谁?”颖刚问出来二女已经倒了炕上抽搐,笑的和个虾米一样。 “九斤!”这娘当的,娃名字都忘了,还有脸问我! 颖羞的蒙个脸朝我身上乱砸,“装腔作势地,还三九,夫君魔障了!” “算,算!照旧,照旧!”后人说的好啊,学坏容易学好难。本来想以身作则,可环境不允许我这么干,王家的风气……也只好如此了。精神文明建设就到此为止,至少我不随地大便,这就行了。 “不行!” “可工部专人过来商谈,我……” “织造作坊是王家名下,工部找也是找我,凭什么找你?”老曹倒是把王家底细摸清了,他先找上我,又派了底下人直接找上老四商议,诺还许的大,教席?老四跑去当教席,王家这么大摊子二女一人可管不过来。“你动心了?” 老四犹豫半晌,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也不动心,就是个新鲜。” “想新鲜是吧?年上挖的莲菜,泥还没干呢,坐哪吃一筐最新鲜,其他的不准。”不是话说的绝,是和老曹这种狗急跳墙地人打交道心里不踏实,他自己怎么弄都无所谓,可别拉王家下水。 “可内府答应了,说倒时候出人呢,咱家不去岂不是吃亏?”老四这边和我说着,那边爬了炕上给她姐地首饰箱子拿出来抱腿上乱翻,顶了铜镜插的满头满身,看样子教席就该这么个展示台装扮。 曹老伯这老杀才,两面三刀。见我时候就好像亲过他儿子,恨不得把工部送了王家地口气;话还没撂音就和内府勾搭上了。尤其兰陵这婆娘可恨,光知道让我增加贵族修养,不知道给我增加贵族待遇,也不给我招呼一声,要不是老四谍报工作厉害,到现在还蒙鼓里。 “怎么说的?” “光知道内府答应了,”老四见我不快,几把又把身上珠宝全扯下来,“姐夫,这事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明白?” “我明白啥?” “工部无非就是找借口整改,可曹尚书心里明白怎么整改都是一时的效益,外面多好的章程拿了工部都行不通。光朝廷二字就把什么都卡死了。” “我当然明白,所以不准咱家参与这破事。” “可内府参与就不同了,内府能参与就说明上……上面”老四鬼祟的朝头顶指指,“就说明哪谁是想清除这些弊端,你说呢?” “苯女子。凡是哪谁都想清除弊端。从古至今那么多哪谁,哪谁数量比弊端多得多,按理只要一个哪谁真正清除一个弊端,咱现在早都是仙境了,至于留给现在的哪谁再清?” “哪你说怎么办?如果内府和工部俩这么一勾结,往后军备的份额肯定先内府后咱家,说不定都没咱家的。此长彼消,咱家这棉织作坊日子可不好过呢。”老四商业上建树有目共睹,可别的领域稍有欠缺。所谓官商,光有商业头脑远远不够,我得教教她。 哪怕不赚钱都不惹事,尤其……尤其和曹尚书的交道不能多打,这人太实在了,实在的有点害怕。“先等等,假装不当一会事。” 这次是拿织造作坊的事当借口,想趁机把工部下辖的生产部门做个彻底整治。好了是不世奇功,不好……哼哼。 曹老伯还没这等魄力,定是被哪谁逼了墙角里,所以老头胡乱想出个四不像玩意来欺瞒哪谁,成不成都不会有大罪过,只要他能安安宁宁完成这几年的军需供给就万事大吉,倒时候趁机脱身朝上三省里清闲的位置上一养老,难题就扔给他的继任者去头疼了。 所以王家坚决不参与这种没有成功可能的豆腐渣改制工程,一没有内府的抗击打能力,二则可能被曹老伯在最后一刻贴上替罪羊的标示;三,最关键就是第三点,自古以来英明神武的哪谁也常打退堂鼓,倒时候责任朝底下一推,什么不明圣意是轻的,欺君之罪就全玩完。 老四明白了,敬佩、钦慕,种种目光投射过来,“姐夫英明!” 门口突然传来颖的咳嗽声,大声朝里面问道:“三九呢?”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