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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曼很勉强他说:“十四。五年来的时间卡就在柜子里;我可以查一下。”
“那就查一下吧。”“先生……”他停了一下,“约翰尼,如果你了解弗兰克,你会嘲笑你自己的。这是真的。不仅是我,你问任何一个人……”
“如果我错了,我很乐意认错。”
“这是不可思议的。”伯曼喃喃自语道,但他还是走向放着时间卡的柜子,打开了柜门。
两个小时过去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约翰尼给他父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父亲他就在罗克堡过夜了;暴风雪越来越剧烈了,开车回去是不可能的。
“你那里怎么样?赫伯问,“你能告诉我吗?”
“最好别在电话上说,爸爸。”
“好吧,约翰尼。别太累着自己了。”
“不会的。”
但是他的确很累,比他随艾琳进行体力训练时还要累。艾琳是个很可爱的女人,他想。一个和善的女人,至少在我告诉她房子着火前是这样的。在那以后,她就变得非常冷漠。别扭。的确,她向他道了谢,但是——从那以后,她曾碰过他吗?真的碰过他吗?约翰尼认为没有。当这个案件结束后,伯曼也会是这样的。太糟了。像艾琳一样,他是个好人。但是,人们对于那些摸摸东西就能了解他们的人总是敬而远之的。
“这什么也没证明。”伯曼说。他的声音中有点儿反抗的意味。但他太疲倦了。
他们低头看着约翰尼在一张废纸背面写的一个对照表。伯曼桌子旁边放着七、八个旧时间卡盒子,在伯曼的文件筐上是杜德的卡片,从1971年开始到现在,杜德1971年加入警察组织。这个表是这样的。
弗兰克·杜德爱尔玛·弗莱彻特女招待在主街海湾70年11月12日,下午3:00
波琳·图塔克休息71年11月17日,上午10:00
切瑞尔·穆迪(学生)休息71年12月16日.下午2:00
卡洛尔·杜巴戈(学生)两周的假期74年11月?日
艾塔·林戈得(教师)值勤75年10月29(?)日
玛丽·凯特·汉德拉森休息75年12月17日上午10:10
所有的时间都是由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
“不,这证明不了什么,”约翰尼同意说,揉揉他的太阳穴,这也并没有排除他。”
伯曼敲敲对照表,“林戈德小姐被杀时,他在值勤。”
“是的,如果她真是在十月二十九日被杀的话。但也可能是十八日,或二十六日。即使他在值勤,谁会怀疑一个警察呢?”
“怎么解释空白呢?”约翰尼说,“两年的空白?”
伯曼翻翻时间卡:“从1973年到1974年,弗兰克一直在岗位上。你已经看到了。”
“那么也许那年他没有感到冲动。至少目前就我们所知是这样。”
“目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伯曼立即反驳道。
“但是1972年呢?1972年末和1973年初呢?那段时间没有时间卡。他在休假吗?”
“不,伯曼说:”佛兰克和汤姆。哈里森去科罗拉多大学短训班学法律。地点是在普布罗。大学只在那里办短训班,一共八周的课时。弗兰克和汤姆从十月十五日一直呆到圣诞节。州里付一部分钱,镇里付一部分钱,美国政府付一部分钱。我挑选了哈里森和弗兰克,哈里森现在在瀑布门那里当警官。弗兰克差点儿没去成,因为他担心母亲一个人太孤单,跟你说实话,我认为她极力劝他留在家里,我说服了他。他想成为一名职业警察,进修对他很有好处。我记得他和汤姆十二月回来时,弗兰克病了,看上去很可怕。他瘦了二十磅。声称在那儿没人能像他母亲一样做出可口的饭菜。”
伯曼停了下来。他刚才说的话似乎使他感到很不安。
“他休了一个星期的病假,然后就好了,”伯曼辩护似地继续说,“他最迟一月十五日就回来上班了。你自己查查时间卡。”
“不必,就像我不必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办一样。”
“不,”伯曼说,看看他的手,“我告诉过你你很擅长这类事情。也许我太一厢情愿了。”
他拿起电话,从办公桌底层抽屉拿出一本蓝皮的电话簿。他一边低头翻电话簿,一边告诉约翰尼:“这里有全美国每个警长办公室的电话。”他找到了要找的电话号码,拨了号。
约翰尼在座位上动了动。
“你好,”伯曼说,“我叫乔治·伯曼,是西缅因州罗克堡的警长……是的,对。缅因州。请问你是谁……好吧,泰勒警官,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发生了一系列强xx一掐死案,过去五年中发生了六起。都发生在晚秋或初冬。我们有一个……”他抬头看了约翰尼一眼,眼睛很委屈和无助。然后又低头看着电话,“我们有一个嫌疑犯,他从1972年10月15日到……12月17日在普布罗镇。我想知道的是在这段时间内,你们有没有未破的凶杀案,受害者是女性,年龄不限,被强xx,死因是窒息而死。还有,口果你们有这样的凶杀并且获得了精液样本的话,我想知道罪犯的精液的类型。什么……好吧。谢谢……我就在这儿等。再见,泰勒警官。”
他挂上电话:“他要证实一下我的身份,然后查一下,再给我回电话。你要一杯……不,你不喝咖啡,是吗?”“是的,”约翰尼说,“我喝杯水就行了。”
他走到玻璃盛水器那里,倒了一纸杯水。外面,暴风雪越来越猛。
伯曼在他身后尴尬他说:“是的,你说得很对。我是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我妻子生卡特丽娜是剖腹产。医生说她不能再生育了,那会杀她。为了安全,我们做了节育手术。”
约翰尼走到窗边,望着外面一片漆黑,手里拿着那杯水。外面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雪,但如果他转过身,伯曼就会马上停下——这是显而易见的。
“弗兰克的父亲在铁路运输公司工作,弗兰克五岁时他死于一次事故。他喝醉了,想要把两个车厢接起来,被夹在当中压死从此以后弗兰克不得不很顾家。罗斯科说他在中学有个女朋友但杜德太太很快阻止了那件事。”
她肯定那么干了,约翰尼想。一个能做那种事的女人……用衣服夹子……夹她的儿子……那种女人谁也挡不住。她一定像他一样疯狂。
“他十六岁时来找我,问能不能做一个业余警察。他说他从小就渴望成为一个警察。我一眼就喜欢上他。雇他工作,用自己的钱付他工资,你知道,我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付他钱,但他从不抱怨,他是那种愿意不拿工资干活的人。他中学毕业的前一个月,申请做全职工作,但那时我们没有空缺。所以他去海湾派出所工作,晚上去戈尔海姆的大学学习警察课程,我想杜德太太那次也想阻止他——觉得她太孤单了——但那次弗兰克没听她的话……在我的鼓励下,1971年7月,我们雇用了他,此后他一直在这里干。现在你这么说,我想起卡特丽娜昨天早晨出去,走过那个罪犯的身边……这几乎就像肮脏的乱沦行为。弗兰克在我们家,他吃我们的饭,照看卡特丽娜……而你告诉我……”
约翰尼转过身。伯曼摘下眼镜,又在擦他的眼睛。
“如果你真的能看到这种事,我很怜悯你。你是一个畸形的上帝,和我在马戏团看到的两个头的牛没什么不同。对不起,我知道不该说这种话。”
“《圣经》说上帝热爱他所有的创造物。”约翰尼说,他的声音有点儿颤抖。
“是吗?”伯曼点点头,揉揉鼻子两侧眼镜压出的红晕,“他热爱的方式是不是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