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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敬重岳父。”张并喟叹一声“阿悠,你是身福中不知福,有位好父亲,是人生幸事。” 悠然凑近自己丈夫,狐疑道“哥哥,你不是真愿意让他管你吧。”悠然都有些不确定了,自己是不愿让老爹管太多,长成大人了就该自己做主,而张并,他好像不是这样? “愿意。”张并认真点头,“我从小便是自己管自己,如今有长辈管我,我乐意得很。” 这是种什么心理,这么大人了愿意给别人管?自己当家作主不好吗?悠然真是不理解。 迎着妻子疑惑眼神,张并轻轻说道“岳父训斥我,我很是恭顺,阿悠,我不是装,我知道岳父这么做是为我打算,我很感激。” 悠然心中酸楚,眼圈微红,“我知道。从我第一次听人说起,爹朝臣面前训斥你,我便知道,爹爹是为你做打算。”老爹一向温文尔雅,待人周到有礼,若不是魏国公府逼张并太狠,他又何必逞这个威风,出这个风头。 张并低声道“岳父是爱屋及乌,他是太意你了。咱们莫惹他老人家生气着急,可好?” 悠然用力点头,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张并把妻子揽入怀中,二人紧紧相拥。 良久,张并沉声说道“阿悠,我也想有一个这样爹爹。”为儿女苦心谋划,为儿女精心打算;孝顺母亲,但若母亲要危害儿女,一定不许。 像张铭,不能说他不爱儿子,只是他牵绊太多,顾虑太多,自己为魏国公府献身还不算,还想把儿子也搭进去。 悠然柔声道“你有啊,我爹爹就是你爹爹。他会疼你,就像疼我一样。” 张并一脸委屈,“爹要疼我,你要疼我。” 悠然乖顺“嗯”了一声,“我疼哥哥了。” 张并将头埋入妻子怀中,心头温暖静谧,舒适安宁。 次日,悠然翻弄起金珠首饰。“给六妹妹添什么好呢?”欣然出嫁即,做姐姐要准备添妆礼了。 张并见妻子兴致蛮好,不再琢磨着出海游玩,松了口气,前阵子妻子一定要去,岳父一定不许,难为坏他了。如今总算有一个人让步了。 “添什么都成。”张并笑道“首饰也好,庄子铺子也好,直接给金银也好,都随你。” “好大口气!”悠然“拍”一声合上首饰盒子,跑到丈夫身边,眼神很是热烈,“哥哥一定是家财万贯了?” “略有积蓄。”张并亲亲妻子小脸,谦虚说道。 “我喜欢数钱玩了!”悠然大声宣布。前世她也是数过很多很多钱,只不过数来数去都不是自己。对于银行工作人员来讲,手中数不能当成钱,只能当成一种产品。 张并笑笑。带悠然去了密室。 “这么左拐右拐,这么远,好难找。”悠然正边走边抱怨着,蓦地停住了。 脚停,手停,口停。整个人都呆了。 眼前金光一片。“这么厚金砖!”悠然回过神来,惊叹道,“这么多金砖!” 跑去抱起一个,“这么重。”悠然一脸惊喜笑,回头问张并,“这些都是你?” “都是咱们。”张并走到妻子身边,微笑道“数着玩吧。” “太重了,不好玩。”悠然摇头,这金砖可不像纸钞,拿着轻巧。“我能用不?” 张并把脸伸到妻子面前,悠然亲亲他面颊,张并郑重答“能。” 悠然欢呼一声,狠狠亲了口金砖。 “金砖有我好么?”张并问得有些酸溜溜。 “没有!”悠然果断答道。张并刚略有些笑意,便听到妻子色迷迷说道“我此刻看你,都是金光闪闪。哥哥,你是好多好多金子。” 这小财迷。张并气哼哼抱起妻子,出了密室,扔到床上。 悠然独自傻笑老半天,方捉住张并追问金子来历。张并背过身子不理她。这小丫头,看到金子比看到自己眼睛亮! 悠然问不出金子来历,关心起密室来,“你建?安全不?” 张并白了她一眼,“这儿原是亲王府,原本就有这密室。”谁费劲巴拉去建这个。 阔了!做富人感觉真好!悠然自顾自傻乐起来,直到天色已黑还一脸迷蒙,沉醉已深,张并实看不过眼,把她抱到净房泡了回热水,回房后对着她脸命令“不许再想金子!只能想我!” 悠然嗤之以鼻,“谁想金子了?我早就放下了,是哥哥还没放下!” 这么调皮,少不了要被打屁股。刚打两下,悠然就一脸花痴相吻上丈夫脸,“哥哥好好看,金光闪闪。” 一番笑闹后,缠绵至深夜。 次日晨起,悠然睡饱了睁开眼睛,咦,他还,他早起不是要练功吗? 阳光照他脸上,他一向英武坚毅面容此刻异常柔和,呵此情此景,胜过十倍百倍昨日金砖。 “岳父今日休沐,咱们便今日去送吧。”张并催促妻子拣了两样贵重首饰,并一个庄子一个铺子,起程去孟家。 “会不会太多了?”悠然有些犯嘀咕。倒不是舍不得,是不想太招眼。 “不多。”张并很笃定,“小孩子了,这辈人后一场喜事,热闹点好。岳父岳母定会高兴。便是这样好。” 二人到了孟家,见礼寒暄毕,送上添妆礼。孟老爹皱眉道“太厚重了。” 悠然见钟氏脸色不虞,忙笑道“六妹妹是咱家小,做姐姐,自然该疼小妹。小妹福泽深厚,当得起,便是这样,夫君他还嫌简薄了些呢。” 钟氏闻言高兴起来,看张并脸色也和悦了很多。 孟老爹微笑道“罢了。横竖你们不缺这个。” 钟氏见事已落定,心中舒畅,对悠然赞许点头,说道“你很知道友爱妹妹。” 悠然还没来得及谦虚几句,钟氏已面色一板,训斥道“只是对夫家长辈也要孝顺礼敬才是。你以后要切记!” 悠然忙站起身来,正要恭敬应“是!”已被孟老爹拦了下来,温和道“悠儿,贤婿,先到侧厢坐坐。” 悠然和张并恭敬应了,起身到侧厢坐着喝茶。 孟老爹按下心头怒火,温和对妻子说道“结亲时原本就说了,女婿是自立门户人,悠儿哪来夫家亲长?” 钟氏心中不满,“满京城谁不知道,女婿是驸马爷亲生子?那青川公主不就是他长辈?对嫡母这般无礼,人家都说孟家女儿教养不好,莫带坏我欣儿名声!” “人家?哪个人家?”孟老爹耐心解释,“太后和皇上都不说悠儿做错,谁还敢说悠儿做错?青川公主身份非同一般,你切莫搀和此事。” 事涉皇家,教养不教养不重要,皇帝、太后态度才重要。哪家公侯夫人是傻,会跟皇帝太后对着干?像钟氏说舆论,是不可能有。 “不管是谁说,总之是有人这么说。便是没有,也是宁可信其有。小心驶得万年船,老爷还是教教女儿,让她谨言慎行好。”钟氏说滴水不露。 “朝中事务,也难跟你细言。”孟老爹语气很是和缓,“你只记住一点,悠儿事,我自有分寸。” “老爷这是说,不让我管五丫头了么?”钟氏颇为恼火。 “她小时候,是我亲自教;大了,是我亲自择婿;你管过她什么?这时候她都出嫁了,你想起来管她,太晚了。”孟老爹依旧不急不徐,“你只管你亲生儿女即可,我家悠儿,不劳你费心。” 作者有话要说:“无纵诡随,以谨惛怓”出自《诗经大雅民劳》,“不要听从欺诈语,谨慎提防喧争事。” 惽怓:喧嚷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