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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南烟说,“你累的话我们就回去休息?”
怀礼听到“我们”,很轻地笑了笑。整理好了雪板,他慵懒坐起了身,看着她,眸色熠熠的,“再滑一会儿吧,你不是还想来一次吗。”
“好。”
于是南烟也低头整理自己的雪板。
怀礼又低了身,顺手拨了下她滑雪鞋上的一处暗扣,淡淡说:“这个要系紧一点,不然容易摔。”
南烟看着他动作。几分出神。
怀礼又起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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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大了不少,雪场提前十五分钟关闭了。
怀礼手把手带着她在初级雪道滑了没一会儿,还未尽兴,就被迫回程了。很巧,他们居然和joseph一道。
怀礼和怀郁、陈舒亦、elsa一趟车。
坐不下了,南烟就上了joseph的车。
天色渐晚,两辆车绕着山路,前后踽踽着往山顶的民宿走。依稀能望见绿色的、黄色的房子,鳞次栉比地坐落在山林中。
怀郁他们提前到了一天,之前就订好了房间,怀礼自然和他一间的,陈舒亦和elsa一间。
南烟单独开了一间。
晚上吃过晚饭,民宿里的客人和joseph他们在一层玩骰子,还有那种俄式扑克牌。怀礼自然也在其中。
南烟下去喝水时经过了,瞄了一眼。
她趴在他座椅后背,支着下巴,看了会儿他的牌。
怀礼回头看一看她,她便顺手替他点出几张。不过他已经十分上手了,几乎不需要她帮忙,出的有条不紊,跟几个老手过招都不在话下。
于是南烟端着水杯准备上去了。
这时,怀礼忽然侧过头来,青白色烟气下视线淡淡的,问她一句:
“你不玩么?”
南烟拉起披肩下的袖子,给他展示了下自己胳膊内侧沾到的颜料,说:“我在上面画画。”
烛火摇曳下,怀礼看了她一眼,掸了掸烟灰,“等会上去找你。”
他又回过头去。
继续和他们出牌了。
南烟拉下袖子,拢了拢披肩,上楼之际又朝他方向望过去。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了。一截皮肤冷白。
elsa换到她刚才的位置去了他旁边,同他说笑着,打起了牌。
这时,南烟又注意到陈舒亦将目光投向了她,表情有点奇怪。
说不上哪里奇怪。
南烟最后看了看他和elsa,转身上楼了。
昨夜在火车上开始着手这幅画,心中一直想的是在莫斯科红场遇到的那个吟游诗人和怀礼唯独听到的那句诗。
灵感总差点什么。
她今天在雪场周围打转,俯瞰到景色,心下顿时来了灵感,回来就动笔了。
二层有个公用的小型会客厅,连接去一层的楼梯。
欢语笑声飘上来,很难辨识出他的声音了。南烟不禁想到下午她在雪坡上失控之时,他朝她大喊。
喊的什么她没实在没听清楚。
南烟一画画儿就容易沉浸。
买她和徐宙也共同创作的那副《星空》图的是一位美术杂志社的前编辑。对方今天给她发来信息,问她还有没有别的作品。
先前冷嘉绅还说想看看她的画,但几乎都没了下文——也不是没看过。南烟知道,不过就是和徐宙也说的客套话而已。
那种咖位的人还犯不着操心她的画。
徐宙也容易把这种话放心上,转头告诉了她,她也没多在意。
不过这次的确要感谢冷泠帮忙。
这幅画是她和徐宙也共同创作的,南烟回复了那位买家的同时提及了此事,对方却坚持说要看她的作品。
她说自己现在在俄罗斯,回去之后会联系他。
对方欣然答应了。
南烟正窝在沙发画着画儿,手旁的小桌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她猛然想到怀礼刚才说他要上来找她。
她抬头。
不是他。
joseph有着独属于少年的清澈笑容,蓝灰色的眼睛映出她画纸上的线条,用俄语称赞说:“真好看。”
南烟便笑一笑,用英文和他对话:“这里的风景很好看,很适合写生,我很想去外面画画。”
joseph便眨眨眼睛,又看她的画,“rita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大概3天,”南烟说,“3天后我要回圣彼得堡。”
她要去画展。
joseph点点头:“明天我去雪场可以顺便带你去写生,我知道一个地方,景色很好看。”
南烟眼前一亮,答应了下来。
她心里又想,今天没在雪场玩尽兴,明天怀礼还会教她滑雪吗。
joseph和她聊了会儿就离开了,南烟又画了一阵,正靠在沙发上休整片刻,才准备点烟,遥遥听到了脚步声。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她便这么靠着沙发,倒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