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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他也没回。
李眉摸摸我的长发,爱怜地说:“为什么不干脆放弃,你会快乐些。”
李眉是我们宿舍里的大姐姐,她的男朋友在外地,他们每晚用短消息聊天,感情稳定而让人羡慕。我对她说:“风过风有痕,要是换成你,你能这么洒脱么?”
“能。”李眉说:“感情一定要是合唱,倘若他变心,我绝不多流连一秒。”
“我不可救药。”我说,“满脑子都是他。”
“也许你只是爱着过去的一份记忆。而不是那个人了,”李眉说,“等你分清楚了,你就会想得开了。”
那晚我枕着李眉的话入睡,月光如水,渗透我永远也想不明白的心事。
终于等到卓文主动约我,我惊喜加惊慌,赶紧打电话问三宝我该怎么办?三宝正在上班,疑惑地问我说:“什么叫怎么办?”
“他要说分手我怎么办?”
“抱住他大腿哭。”他干脆地说。
“三宝哥。”我拖着哭腔,“你教教我,怎么可以让他心软?”
“他约你在哪里见?”他问我。
“男生宿舍后面的小花园。”
“人来人往的地儿,那你没什么戏。”三宝说:“兔丫头乖乖,听三宝哥的,跟他潇洒说byebye。一个人活得精彩。”
他居然会流行歌词,我心情再坏也笑出来。
“这不挺好?笑起来,跟银铃似的。”他说,“祝你好运,老板冲我瞪眼了。”说完,电话嗒地挂了。
我毫无主张地去赴约,卓文果然跟我速战速决,他说:“许诺,我想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不是早就算了?”我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
“你能想开就好。”卓文说,“我们有太多的不同,我不能带给你一生的幸福。”
“卓文。”我说,“好的。”
“对不起,许诺。”他的口气软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是我的初衷。我想挥手再见,可是我却挪不动我的步子。就在此时,“慕尼黑”仿佛从天而降,她笑声朗朗地挽住卓文说:“还不走?我们要迟到了。”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胜利的骄傲,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跟卓文说再见。然后看着他们远走。路过的男生冲我吹口哨,我的失败人人皆知。
卓文对我,常常横眉怒眼,但看得出他很服那个“慕尼黑。”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我胡思乱想,双脚软软地回到宿舍,门卫告诉我有人找我,等在校门口。我跑出去一看,竟是三宝哥,蹲在那里抽烟。
“你干嘛来了?”我问他。
“路过,”他说,“你吃了没有?”
“没。”我说。
“我知道有家新开的川菜馆,离这里不远……”
“别同情我。”他还没说完,我打断他说:“我死不了的。”
“他妈妈的。”他狠狠地灭了烟头说:“到底去还是不去?”
“去。”我说,“不过要打的,坐公共汽车我会晕。”
“到底是养成城里小姐了。”三宝说,“我弄个三轮拖你如何?”
“也行。”我说。
“明天再买吧,”他招手喊下出租说:“今天你将就些。”
那家饭店是不错,我喜欢吃辣,辣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是我觉得很爽。三宝看着我说:“想哭就哭呗,还赖在辣椒头上。”
“我他妈再也不会为谁掉一滴泪。”我铿锵有力地说。
“那感情好。”三宝说,“谁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张二家那条小狗。”我说。张二是我们村一傻子,我们小时候,他家有条小狗丑得出了名,还动不动就乱叫,是三宝的眼中钉,后来终于给他逮个机会弄死了,张二哭了差不多有三天。
三宝嘿嘿地笑起来,说:“那年回家,我给他带个收音机。他宝贝得什么似的。”
“三宝哥你很多年没回家了吧?”我说。
“等我娶了媳妇再回去,不然回去也不得安生。”
“那你干嘛不恋爱啊?”我问他。
“谁说我不恋爱?”他看着我说,“我只是不想早恋而已。”
我的妈呀,胡子一大把了还说这话,我做呕吐状,他赶紧拿盘子过来给我接。我笑得天花乱坠。
他还是送我回学校,吃得太饱了,我们慢慢地走。一路上说些小时候的开心事,他告诉我我小时候长得很难看,干巴巴的。我就反击说你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背个布书包,穿双布鞋,土得掉渣儿。
他笑着说:“你要是回家,替我向我妈再讨一双那样的布鞋,穿着养脚。”
“你打算穿着它跟你网上的MM见面么?”我问他。
“不是不可能。”他说,“我以本色征服她们。”说完咧着嘴大笑,可爱得要命。我忘了自己是失恋的人,也跟着拼命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