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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低说着,鼻子一酸,终于不由自主转过身来靠上他的胸膛。
他把她整个拥抱住。
静静的。
过了很久,他轻声道:“好。这边的事情了结以后,我就带你过去。”
苏晨愣住,“这边的事情?”
“苏,你以为我在教堂说的有关你生父的事情全是假的吗?”
苏晨一震,失声道:“他真的快要死了?”
他抚了抚她的发,声音有点凝重,“他具体情况怎样我不知道,但情势不乐观,非常不乐观。”
在她的印象中,他一向是骄傲沉静的人,如果他说情况不好,那么必定是非常不好。而现在,他连说了两个不乐观。
那到底
她不觉抓紧了他的衣襟,“我的生父,他到底是谁?”
他微微叹了口气。
“告诉我,你在乎他吗?”
“我不知道。”她怔愣许久,又摇了摇头。
“你肯定不是我爸爸和伯父?”想了想,她小心翼翼问。
“我让人从他们身上取了东西,和你的做过比对,报告出了,绝对不是。”
她蹙紧眉,轻声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和我妈妈在一起,是苦衷还是有意抛弃,但我想,我不希望他死,最起码,我想见他一面,和他说上几句话。”
“纪叙梵,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妈妈,我很遗憾,所以,我想见见他。”
良久,他也没有回音,但箍在她腰背上的手却越发紧致。
“我明白了。”
他突然道:“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替你想办法做到,哪怕代价再大。”
她却糊涂了,“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只是要见他,代价,什么代价?”
“苏晨,怪不得我老师当初要把我的记忆抹掉,你果然是我生命中的一个不可知数。”
他淡淡说着,手臂一用力,把她抱到他身上。
她却惊得几乎从他身上跌下去。
她想起她和凌未行在去教堂前那一晚的促膝长谈。
占凯到底是替谁去秘密抹走纪叙梵那不该被剔除的记忆?
那时,凌未行曾无意中提到过,实际上,纪叙梵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那位外籍老师比任何人都先于认识催眠大师占凯。
而现在,纪叙梵说,他的老师
竟然真的是他?
因为八年前纪叙梵的记忆有她,所以他的老师让占凯在欧洲之行里趁机把他的记忆催眠,而在英国,同样也是他的老师让占凯把她从他身边带离?
这不是很神秘诡异吗?
而在这一刻之前,他明明还在说她父亲的事情——这两者难道还有什么看不清的关系?
纪叙梵果然知道了些什么东西!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就伏在他身上,脸那么靠近他的喉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喉结在微微震动。
“那时,你只不过当我是妹妹啊。”
“嗯,那时,我爱的确实不是你。”
“想起夏小姐了?”她不觉问出口,心里有点抽痛。
自己果然还在乎他,她紧紧闭了闭眼睛。
他把她更压向自己一点,趁机吻上她的唇。
她伸手抵住他,不让他动作,却抵不过他的力气,唇舌纠~缠,片刻间,她又气又恨气喘吁吁趴跌在他的胸膛。
“第一次见你,你还那么小。”他吃吃地笑着。
她咬牙道:“说你老师的事情。”
198再回琼川
他却这样说,把她从身上放了下来,单手揽了,拿遥控调了冷气温度,又替她拉高被子。
她摸不着南北,怔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男人居然说了一半然后告诉她明天继续。
她火了,推他。
他笑道:“你不想睡,那我们可以做其他事情。”
她一愕,脸上顿热,怒道:“你这个神经病。”
“既然不要,那睡吧,明天还要出门,你身体不好,精神得养着点。”
“明天出门?”
“嗯。”他的声音有几分慵懒,“还有客人过来,明天一起说吧,省得说两遍。”
“客人?”
她越听越糊涂,道:“谁要来,我们要去哪里?”
“哪里开始,就去哪里。”
“纪叙梵,你到底在说什么?”她想坐起来,但教他的手掌紧紧钳制着,别说坐,挪动一丝也困难。
她知他做事有分寸,虽然急想知道这扑索迷离的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虽然憋屈,也没有再说什么。
明天,也不差一天了。
只是——
“你起来!”
他没有出声,呼息均匀却重了。
睡着了吗?
她知道他也累了,但一咬牙,还是重重往他身上一推,“起来。”
“苏晨,别闹了。睡吧。”他把她的手圈起,声音有点不耐。
“纪叙梵,你回自己的房间睡。”她斥道。
“这里就是我的房间。”他似乎笑了一下。
她一呆,失笑,自己还真是傻透了。
“那你放开我,我去客房睡。”
想了想,又道:“我以前的房间还在吗?”
“不。”他轻缓吐出这个字,又把她往怀里带。
他的睡意跑掉了。她懊恼地意识到这点。
“在法国,行有帮我准备房间你不能”
他飞快打断她,冷哼道:“他敢碰你,我就”
她微叹,想起凌未行,不觉发怔。
她知道,纪叙梵这次必定不会再放她走,哪怕他说,再给我一次机会。但前提是,他不会放手。
她苦笑,心里凌乱不休。
“怎么了?”耳蜗,他的声音幽幽传来。
她想,他是敏感的。
“你把行怎样了?”她问。
他淡淡道:“我只是把你带走了,他的人多,差点就拦下了我。”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
她能听出他话里慵懒的洋洋自得。一气之下,又往他胸口上擂了一拳。
闷闷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扬起。
“苏晨,你就一点也不心疼我吗?”
她听得他低低在问,声音里有抹沙哑和疲倦。那刚捏起的拳,便再也打不下去,转过身,闭上眼睛。
“估计行很快就会追过来,他要和我抢,需要点时间筹备更多的好手,到时,也许还有些故人会来,这样也好,都来吧。”
还有一些人?她有点不懂,但能听出他话里深沉的冷峻。
几件事搅糊在一起,她捏了捏眉心,头痛欲裂,轻叹了声,问:“我在法国那段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会知道的。”他抚了抚她的发,柔声道:“睡吧。”
终于,她和他还是同~床共枕一夜。
第二天,当她醒来走出房间的时候,不由得苦笑。
他已经不在房间。
不觉倚上二楼走廊的栏杆,动作无意,目光却瞬间顿住。
大厅里,竟坐了不少人。
他,萧坤,庄海冰,张凡,还有,庄霈扬和方琪!
客人是庄霈扬和方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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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色的加长版轿车驶在路上的时候,苏晨还有点恍然如梦的感觉。
所有人都在里面,张凡开的车,后面还跟了好几辆车子。
但苏晨估计这一行的人,必定不止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