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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西微笑着看着那张脸。他不再只是小时候的玩伴,而是足以压制卡洛威的干练男人,更是会因为一只狗而落泪的柔情汉子。他还是个好男人,曾经受过伤,却能用幽默把伤心隐藏起来,她一直盼望能有这样的男人进入她的生命里。她用听证会为借口,压抑她对丹的感觉,因为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封闭自己的心,害怕会再失去心爱的人,不愿意再次活在失去的痛苦中。
雪花缓缓落在丹的头发上,“你今天表现得很好。不,比很好好太多了。”“我们还有硬仗要打,今天只是暂时压制了卡洛威,明天他才会展开真正的反击。”
“可是你依然令我刮目相看。”
丹好奇地看着她,“你是说,你很惊讶啰?”
“才没有。”她抬起另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比着代表“小”的手势,“好吧,是有一点点啦。”
丹大笑起来,捏住了她的手,“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也没想到我这么厉害。”
“是吗?怎么会?”
“我已经很久没接这么重大的官司,也很久没出庭询问证人了,这有点儿像骑自行车。”
“可我记得你骑得没多好啊。”
他睁大眼睛,佯装愤愤不平,“喂,那是爆胎好不好!”
她放声大笑,依然觉得两人的十指相扣好像天生一对般,她甚至还偷偷幻想过他的手指轻抚过她肌肤的感觉。
“你一个人住在汽车旅馆还好吗?”丹问。
“只可惜没有某人响当当的培根起司汉堡可以吃,不过我会活着等到有汉堡吃的那天。”
“你知道的,我没让你住在我家,和雷克斯的事无关。”丹说,“抱歉,我心里难过,说了一些……”
“我明白。”她往前跨出一步,缩小两人之间的距离,等待着他的暗示。丹低下头,她立刻踮起脚跟,迎向他。虽然天气寒冷,他的唇瓣却温暖且湿润,她亲吻着他,完全没有一丝尴尬的感觉,反而像交缠的两只手般自然。他们分开后,一片雪花落在她的鼻头,丹微微一笑,为她挑开了雪花。
“再在外面待下去,我们两个都会得肺炎。”丹说。
“旅馆给了我两把钥匙。”她说。
❀
崔西躺在丹的身旁,两人浸在床头柜上方台灯的昏暗光线中。大雪闷住了房外的一切声响,四周安静得怕人,只有窗下的散热器偶尔响起嘶嘶和嗒嗒声。
“还好吗?你有点儿安静。”
“我很好,你呢?”
丹用力一抱,更把她往怀里搂,又在她头顶上吻了一下,“后悔了?”
“我只是为你不能留下来过夜而难过。”
“我也想留下来。”丹说,“但福尔摩斯很黏人,现在它的兄弟又不在家,而且明天的听证会太重要了,我必须准备一下。”
崔西微笑,“你一定会是个好爸爸,丹。”
“是啊,但有些事命里没有就是没有。”
她用手肘撑起自己,“你为什么没有孩子?”
“她不想要。她在婚前就坦白告诉我了,但我总以为她会改变想法,结果我错了。”
“不过你现在有了两个儿子。”
“而且我很确定其中一个现在很焦虑。”
丹吻了她一下,正要翻身下床时,被崔西扒住肩膀,把他拉回床上,“帮我跟福尔摩斯道个歉,是我害你晚回家了。”她翻身到他上方,感觉下方的他硬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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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被子里看着他穿衣服。
“你要送我到门口吗?还是直接把我踢到路边去?”丹问。崔西滑下床,随手抓起了长睡衫,突然意识到自己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居然没有一丝不自在。“我开玩笑的,”丹说,“不过我很享受眼前的美景。”
崔西把睡衫往头上一套,陪着他往房门走去。他在开门前先拉开窗帘,窥伺窗口外的动静。
“一群扛着摄影机的记者?”崔西问。
“天气这么坏,他们不可能守在外面。”丹拉开了门,刺骨的寒冷立刻扑向她仍温热的肌肤。“雪停了,这是个好兆头。”
崔西的目光越过他,望着外面。雪已经停了,不过应该是刚停下来而已,因为露台栏杆上的积雪足有八厘米高。乌云仍然很厚,很可能还会再下雪。
“还记得小时候的下雪天吗?”崔西问。
“怎么可能不记得?学期中就属下雪的那几天最棒。”
“下雪就不必上学。”
“一点儿也没错。”
丹再次低头吻她,她冷得全身起鸡皮疙瘩,用双手紧抱住自己。
“这是因为我,还是冷空气啊?”丹笑着问。
崔西眨眨眼,“我是科学家,目前经验数据还不够,所以无法判断。”
“那我们必须赶紧改变这个情况。”
崔西躲到半开的门后面,“明天早上见。”
他的靴子踩着雪咔嚓咔嚓地走开,就在要踏下阶梯时,他又转身回来。“赶快把门关上,免得你冻坏。把门锁好。”
不过崔西仍然看着他走到休旅车旁边,坐进车里。正要关上房门时,她注意到街上停着一辆车。引起她注意的不是车子本身,而是它的挡风玻璃——被雨刷刷得干干净净的。第一次看到只会觉得怪,但看到两次,意义就不同了。如果车里坐的是记者或摄影师,那他马上就会学到受用一生的教训:不该冒险跟踪一位警察。
她关上门,飞快地穿上裤子、带兜帽的毛皮外套和靴子,抓起手枪拉开了门。结果那辆车又不见了。
她颈后的汗毛微微刺痛起来。她关门上锁,然后打手机给丹。
“已经想我了?”
她拉开窗帘,望着那辆车刚才停着的地方。车轮留在雪地上的痕迹很浅,表示那辆车是在下雪后才停在那里的,而且停留的时间不长。
“崔西?”
“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的压力已经够大,她决定不跟他说这件事。
“有事吗?”
“没有。我只是担心而已,毕竟你接这场官司是有危险性的。”
“噢,我没事,而且我家的安保系统还有一半可以工作。”
“没有人跟踪你?”崔西问。
“如果有,那我就是白痴,居然没发现被跟踪。我一路开过来,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你没事吧?”
“是,我没事。”她说,“晚安,丹。”
“下次,我想在你身旁醒过来。”
“我喜欢这个主意。”
她结束通话,换上长睡衫和睡裤,在上床睡觉前,她又一次拉开窗帘,望向那辆车刚才停着的地方。她把门框上的扣链滑进轨道,再把手枪放在床头柜上,这才关灯睡觉。
丹的气味依然留在枕头上。他是个温柔、有耐心的情人,坚定有力的双手就跟想象中一样轻柔地抚摸她。他给她时间放松下来,放空脑袋里的思绪,只凭本能响应他身体的动作和手上的爱抚。当她达到高潮时,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完全不想让这种心满意足的感觉消失,更不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