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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说:“但是他可能为哪家商店工作。查找一下钟表匠的专业组织,还有收藏者组织。”
库柏在键盘上输入关键词。他问:“只在美国范围内搜索吗?”丹斯问:“他是什么国籍?”
“我想,他应该是美国人。他讲英语时,并没有什么外国口音。”
库柏搜索了许多网站,然后摇摇头。“钟表制造业是个很受欢迎的行业。规模较大的组织包括:总部位于瑞士的日内瓦钟表匠、珠宝商和金匠协会,高级钟表学跨行业协会;美国的钟表匠研究所;同样也设在瑞士的瑞士手表和珠宝零售商协会;英国钟表收藏家协会;英国钟表学会;瑞士手表业雇主协会和瑞士手表业联盟……另外还有几十家规模较小的组织。”
“给他们发电子邮件,”塞利托说,“询问一下关于邓肯的信息。无论他是钟表匠还是收藏家。”
“再问问国际刑警组织,”莱姆说完便转向文森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文森特结结巴巴地叙述了他们是如何偶遇的,又说这种无意的结识并不犯法。凯瑟琳·丹斯边听边用平静的口吻问了一些问题,然后指出他正在说谎:“我们谈好的交易法则是,你必须老实交待,”她说,同时身体前倾。从她那“捕食者”般凶猛的眼镜中投射出冷酷的目光。
“好吧,我只是,嗯,说的太笼统了,你知道的。”
“我们不要笼统的叙述,”莱姆吼着,“我们要知道你他妈的是怎么认识他的。”
这个强奸犯承认,虽然他们的相识的确是一种巧合,但却不是光明磊落的。文森特详细述说了他们在他工作地点附近一家餐厅里初次见面的情景。邓肯当时在跟踪昨天被他杀死的一个男人,而文森特正窥探着一个女服务生。
莱姆心想,这两人真是臭味相投。
梅尔·库柏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来:“找到一些东西……密西西比州以西有六十八个叫杰拉德·邓肯的人。我在查找搜捕令记录,以及联邦调查局的暴力罪犯逮捕计划记录。然后再进行比对,检查近似的年龄组别和职业组别。你真的无法再进一步缩小搜索范围了吗?”
“要是能缩小,我一定会的。他从来不说他自己的事儿。”
丹斯点点头,她相信他的这句话。
隆恩·塞利托提了一个莱姆也想问的问题:“我们知道他正在锁定特殊的谋杀对象,而且要提前把他们找出来。这是为什么?他有什么目的?”
强奸犯说:“因为他老婆的事情。”
“他结过婚吗?”
“那是过去的事了。”
“讲给我们听听。”
“几年前,他和老婆一起来纽约度假。他去某个地方应酬业务伙伴,于是他老婆就一个人去听音乐会。她沿着一条偏僻的小街走回宾馆,路上被小汽车或者卡车给撞了。司机逃逸了。她喊救命,但没人来救她,也没人报警或打电话给消防队。医生后来说,在她被撞以后,生命可能还持续了十分钟左右。他说,即使不是医生的话,过路的人也可以帮她止血。只要压迫出血点就行了。但是没人帮她。”
“到各家医院去查找姓氏为邓肯的入院记录,十八个月或三十六个月以前的记录。”莱姆命令道。
但文森特说:“别麻烦了。去年,他闯进医院,把他妻子的相关记录都偷出来了,还有警方的报告。他贿赂了医院里的什么人。从那以后,他就开始计划这件事。”
“但是,他为什么专挑这些受害者呢?”
“警察调查这起交通肇事案件时,曾找到了在车祸现场附近出现过的十个人。这些人是不是有可能救她,我不知道……但是,杰拉德,他确信这些人当时是可以救她的。他去年一整年都在查这些人的住址,以及他们的日程安排。他要趁他们一个人的时候找他们算账,好让他们慢慢地死。这对他来说很重要,就像他老婆的死法一样,一定要慢慢死去。”
“星期二那个码头上的男人呢?他死了吗?”
“一定是死了。邓肯让他悬在水面上方,割断他的手指,然后站在旁边看着他,直到他掉到河里去。他说,受害者试着游上岸,但一会儿就不动了,然后就在码头底下漂走了。”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记得了。好像叫沃尔特,但姓什么不记得了。在前面两起案件中,我没帮他。我真的没有。”他惊恐地看了看丹斯。
“关于邓肯,你还知道多少情况?”她问道。
“就这些了。他唯一乐于谈论的话题就是时间。”
“时间?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说,无所不包。时间的历史,时钟的运行方式,日历,还有人对时间的不同感受。例如,他曾告诉过我,英语里‘加速’这个词就来源于那种带有钟摆的时钟。你要把钟摆上的砝码向上提,才能让钟走快些。而‘放慢’这个词——就意味着你要把砝码向下放,钟才能走得慢……要是换别人来说,这些东西就会变得十分无聊,但他说的时候,嗯,你就觉得他说的话很有吸引力。”
库柏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来说:“我们收到一些钟表协会发来的回复。没有叫杰拉德·邓肯的人……等等,这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答复……同样什么也没有……而且我在暴力罪犯逮捕计划记录上也没找到线索。”塞利托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分钟,边说还边冷冷地看着那个强奸犯。然后挂上了电话。
“那是你的妹夫打来的,”他对文森特说。
这男人皱起眉头问:“谁?”
“你妹夫。”
文森特摇摇头。“不可能,一定是假冒的。我妹妹没结过婚。”
“不,她结过婚。”
强奸犯的眼睛睁得圆圆的:“莎莉·安妮结婚了?”
塞利托厌恶地瞟了一眼文森特,然后对莱姆和丹斯说:“她自己很难受,不想回我们的电话,所以她丈夫打来了电话。十三年前,文森特把自己的妹妹关在地下室里,整整关了一星期,这期间他母亲和继父去外地度蜜月了。这是他的亲妹妹……他把她绑起来,多次对她进行性侵犯。那时,他十五岁,妹妹十三岁。他在少年犯管教所关了一阵子,接受心理治疗之后被放了出来。关押记录被封存了,所以我们在综合自动指纹识别系统中没有找到任何记录。”
“怎么会结婚呢?”文森特小声说,面如土色。
“从那之后,她就患上了抑郁症和饮食紊乱症。他后来又多次威胁她,因此警方为她提供了人身限制令,不许文森特靠近她。在过去三年里,他们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他给她寄去的那些信。”
“他仍一直在用书信威胁她?”丹斯问。
塞利托低声说:“不是,那都是些情书。他想让她搬过来,和他住在一起。”
“噢,天哪。”一向镇定的梅尔·库柏也禁不住咕哝了一句。
“有时候他会在信纸的空白处写下一道菜谱,有时候又会画一些色情卡通画。他妹夫说,如果有什么办法能把他永远关进监狱,他们一定会尽力帮助的。”塞利托看着站在文森特身后的两位巡警,命令道:“把他带出去。”
两位巡警把这个大块头扶起来,向门口走过去。文森特·雷诺兹几乎走不动路了,他不停地颤抖着。“莎莉·安妮怎么可能结婚呢?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她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