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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从上一次和左正则达成共识以后,左正则出现在公寓里的次数便越来越多。周末显然已经完全接受了他,而左正则呢,对女儿的宠爱程度更是不用说。倒是她,如今竟好像是个外人一般。
“可是爸爸,为什么我觉得不高兴呢?”忆慈才到房间门口,就听到女儿用有些沮丧的声音说道,“可是宝宝好喜欢那个芭比!”
忆慈听到女儿这样说,不禁低声笑出来。不过说也奇怪,以前出去的时候,看到芭比就得买,不买就是又哭又闹的,弄得她尴尬不已,最后总是妥协,可是现在在左正则面前,怎么忽然成了听话讲理的乖宝宝了。
忆慈正纳闷着,只听左正则道:“因为宝宝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是,往往做出正确的决定是需要勇气和力量的!”语气中明显的耐心和宠溺。
“可是…什么叫勇气和力量呢…”
房间里一对父女絮絮叨叨的对话,忆慈终究是不忍心打断。也许左正则说得没错,正确的决定,需要勇气和力量。他把他的人生灌输给女儿,也许有一天,末末终究会懂得。
当忆慈翻拢童话书的时候,左正则依旧定定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没有起身的意思。这些天,很多时候,他总是要看着女儿睡着之后,才会离开,忆慈好像也已经从原先的排斥,逐渐地习惯了。
周忆慈小心翼翼地给女儿掖好被角,然后轻手轻脚地从周末的小床上下来。房间里有些幽静,也显得昏暗,除了床头茶几上一盏橘色灯光的小灯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光亮了。
“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再找一个?”左正则依旧坐着,压低声音,沉沉地问道。
忆慈显然有些意外。这些天来,和左正则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很多,可是,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为了女儿而已,他们之间,到如今,除了周末,没有任何瓜葛。可是如今,他居然问她这样的问题,难道说,这些天来,他并不光光是为了女儿吗?忆慈想到这里,嘴角一勾,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左正则,不是每个女人都能鼓起勇气再结一次婚的!”特别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次失败的婚姻足以记痛一生,爱也好,不爱也罢,心存了胆怯以后,勇气有时候就成了盲目的代名词。“你呢?这些年来,你妈妈催得次数应该不少吧!”上次陈橙还说过叶玫急着抱孙子的话。
“我早就说过,很多事情,我并不喜新厌旧,只是你一直都没有发现而已!”左正则几乎不假思索地道。
忆慈抬眼看他,此时这样昏暗的灯光下,这样两个人相对而坐,显得安静却又暧昧。她开始理不清思路了。很多时候,也许是因为不了解,所以才会不确定。良久,她忽然移开眼,起身来,淡淡地道:“可是…事已至此!”不是吗,很多事情,已经毫无意义,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
的确,事已至此!左正则忽然嘴角一勾,一伸手,猛然把忆慈拉到自己怀里。他向来是行动派,身手又好,忆慈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回手的余地。
此时,当然也是一样。当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只感觉鼻息一紧,自己的呼吸悉数被纳入他的口中。忆慈伸手想要推开他,毕竟这是在末末的房间里,女儿还在一旁睡着,再加上,头脑还是清醒的她,还没有忘记,他们是离了婚的,并且,回来之初,她是打算和他形同陌路的。
左正则显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欢被干扰,原本环住她的手一用力,只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怀里。
“左…正则…”忆慈终于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你这算什么?”她此刻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也许就像很多天以后才猛然的觉悟一样,退一步是万丈深渊,但很显然,此时的周忆慈并没有意识到。“别忘了,你,只是我的前夫!”言外之意,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了。
左正则显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只见他眉头一挑,俯身看着忆慈,“所以呢?”
“所以,我没有必要接受你的邀请!”她已经说得很委婉了。
“你在拒绝我?”
忆慈笑了笑,“精神上也好,肉体上也好,你左正则对我来说,都已经失去了吸引力,所以…”她说着,猛一下挣开左正则的手,退了一步,又从椅背上拿起他的外套,“所以,我周忆慈从来不吃回头草!”她说完,把衣服丢给他,然后已经走到房门口。
左正则看着她,笑起来。他穿上外套,起身走到她身边,也许今天真的只有到此为止了,这个女人,是从来不会转弯的。“周忆慈,你知道为什么周氏已经无法创造奇迹吗?”
“我只需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守业者!”忆慈心情猛然一沉,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嘲笑?嘲笑她周忆慈成不了一个成功的商人?她当然成不了,忆慈愤愤地想,“狡诈和不择手段就全都赋予你吧,左正则,我承认我斗不过你!”
左正则摇摇头,“因为作为管理者的你,已经没有了大无畏的冒险精神!”
“左正则,我现在已经不是初生牛犊了,我有了我的顾忌…”忆慈说着,若有所思地看着熟睡的女儿。如今即使要争取幸福,也已经不是为了自己。“婚姻永远都是冒险!”必胜的决心除了注定失败,再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现在的周忆慈,已经输不起!
64、放低过去(八)
左正则手中握着球杆,微一侧身。身后众人此时已经很自觉地不再说话,显然大家都很清楚左少的习惯——打球的时候,需要的只是安静。只是这一次好像不太一样。左正则摆了摆姿势,却并没有挥杆。他转身将手中的球杆交给身后的于维,已经率先迈开了脚步。
“左少怎么不打?”单晋明笑问道。左正则的球技众人皆知,这些年来,他也总是隔三差五地和左正则在这个球场“巧遇”,技术也确实是让人不及。
左正则已经在休息台坐下,“没心情!”昨天居然被周忆慈数落了一顿,此时心情确实是不好。他想到这里,不觉又自嘲地笑了笑。这些天确实是太过于宠溺女儿了,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以至于上学也是如此。他本来是不提倡那么早就让末末上幼儿园的,可是回国之初,忆慈就已经给女儿联系好了学校,本来那么多天过去了,心也早就静下来了,可是自从那一次他提前去接她放学以后,末末仿佛就上了瘾,每每见到他就求他早点去接她。本来也没什么,父女两个也确实瞒着忆慈做了很动次案,可是偏偏昨天被撞个正着。周忆慈当时就翻了脸,不但勒令女儿面壁思过,还指责他上梁不正下梁歪。那种情况下,除了默不作声,他实在是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态度。
在座的众人显然是不知道这一层关系的,一听左正则说没心情,便只道他是心情不好,一时间,也没人敢多说什么。所谓多说多错,万一这时候踩着左少的地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董事长,下午三点半以后的安排是不是还是推掉?”于维翻看了一下左正则的行程安排以后,问道。也许这所谓的询问已经是一种形式而已了,这近一个月来,左正则几乎每天都是如此。以前很多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的,而现在,则需要董事长办公室代为办理,有时候临时要签个重要的文件,还没发联系到他。害的前些天叶玫问他左正则这些天的情况,他还是一问摇头三不知。
左正则点了点头,如今是天大地大女儿最大。自家闺女从来都不喜欢在幼儿园久候的,万一一会儿迟到了小丫头又撅起嘴来,周忆慈是绝对不会哄她的,那最后这个艰巨的任务还是只有落在他这个当爹的头上。
单晋明在旁边听着,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满腔的疑问。
左正则喝了口饮料,忽然转向单晋明,道:“我有意成立一个儿童基金会,专门资助那些先天有缺陷的儿童,不知道单总是否有意参加?”
单晋明猛然一愣,心中一时没辨过味儿来。儿童基金会?左正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爱心了,每年左氏捐出去的那些各种名义的款项,难道不都是左氏公关部直接出面的吗,他是听说左正则从来不会过问这种小事的。
左正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是,昨天当他把女儿送会周忆慈的公寓时,一路上,周末都在和他说关于老师所说的帮助那些先天有缺陷的同龄人的事,还说准备把自己所有的积蓄全部拿出来捐赠给那些需要帮助的小朋友,甚至,还提到,会把自己的娃娃也捐出来。显然,小家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那些零零碎碎的硬币,和那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布娃娃对于这么一项大的事业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但看得出,女儿内心有这个年龄特有的稚气和单纯同时还有善良。
单晋明看看左正则的表情,然后赔笑着,道:“当然当然,这也是回报社会的一个机会。要是这个基金会真的可以成立起来,我自然是不遗余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