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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正则起身来,缓步走到忆慈面前,俯□来,看着她的眼睛,“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忆慈是真的不知道,她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连走路都不稳,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明显是那个酒店的套房嘛。
“你不知道?”左正则忽然冷冷地勾起唇角,“要不你问问石斌,或许他知道!”
“石斌?”忆慈有些糊涂了,“这又关石斌什么事儿啊?”
“你大晚上的和他单独在酒店的套房里,你说关不关他的事儿…”
“左正则!”忆慈忽然提高声音,“你胡说!”
“我胡说?亲眼目睹还是胡说吗?”左正则此时是真的忍不住了,“你自己看看吧!”他说着,把手里的手机丢到床上。
忆慈捡过来一看,这…这不是在酒吧吗,怎么会这样?虽然照片并不清晰,但那分明是她和石斌,难道…刚才她不是做梦,真的是石斌?“你在怀疑我!”
“我的老婆大晚上的和自己的前男友在一起,我有什么理由不怀疑?”
“你不要忘了,你的前女友可是整天在你身边工作,我这样,只能算是以牙还牙!”周忆慈说着,冷冷地抬起头来。左正则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她此刻甚至在担心,左正则会忽然上前来掐死她。
“周忆慈!”左正则忽然一步上前,高大的身影拢住忆慈,他俯身在她耳边,冷冷的不辨喜怒,“别逼我对周氏动手!”
“你敢!”
“为什么不敢,忆慈,你知道的,一个模棱两可的新闻,就足以让整个周氏动荡不安!”
“左正则,你给我滚!”忆慈忽然上前,用力把左正则推向门外。她知道左正则说的不是假话,周氏内部的问题,她早就心里有数,要不然,老爷子也不会对东华的事情无动于衷,毕竟那么多年的交情,只是爷爷比谁都清楚,现在的周氏,也只是自身难保。她此刻是气极了,可是怎奈双方实力悬殊,尽管忆慈已经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但面前的左正则依旧纹丝不动。
忽然,忆慈狠狠地跌坐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左正则依旧站在原地,房间里忽然没了声响。“左正则,我们离婚吧!”她已经无力再在这场婚姻里做垂死的挣扎了,这么多年,她忽然觉得自己累了。“我不是没有努力过!”她真的努力过,在医院的那一次,她甚至选择了主动求和,她亲自面对杜雨笙,她甚至把他的那些风流帐都记在自己身上。有时候,她甚至想,也许当初有个孩子,他们之间或许会好些,也许她试着软弱一点,他们之间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争吵。“可是到现在,我们连最起码的信任都已经没有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到现在,她才发现,作为一个女人,她周忆慈是多么失败。
既然这样,她认输!
忆慈忽然感觉鼻子一酸,她急急用手揉了揉鼻尖,眼眶中禁不住已经有些湿润,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没有让眼泪流下来。这场婚姻里,有太多说不清的感情。
事情到这里似乎都结束了。左正则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反对,可是,当忆慈第二天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他是同意的。
房子里的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没有变化,甚至连左正则的衣服,还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可是,左正则书房里平时堆满的文件,却已经不见了。忆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空旷的书桌,一言不发。
他不带走一切,过去的种种,竟然没有一样是值得他留恋的。
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从民政局出来,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上了各自已经等在门口的车,然后,背道而驰。
坐在车上,周忆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离婚证书,忽然一笑,才几天时间,她已经从左太再次变成了周小姐。前几天,左正则的律师还拿了份协议让她签,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财产纠纷,对于左正则的律师所说的离婚以后的赡养费,忆慈也是没有任何想法,所以到后来,她拒绝一切,只让律师带了一句话给左正则,就是让他放过周氏。
57、放低过去(一)
四年后
周氏集团董事局会议每年都会如期举行,今年也是不例外。但和往年不一样的是,今年,周氏的董事长周忆慈却亲自出席,这是她接手周氏以来第一次现身。
她的这次行程,好像除了集团高层以外,再没有人知道,所以当她出现在会议室的时候,众人都不禁有些惊讶。从周忆慈离婚,到周家二老离世,然后是周忆慈只身出走英国,这一系列的事情,使得整个周氏集团的业绩一天不如一天。但周忆慈作为董事长却一直对此不闻不问,几乎把公司里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周忆况。
周忆慈回国接手周氏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外界开始推测她接下来有可能进行的一系列动作。依着周忆慈的性格,面对这样日益消沉的局面,对管理层的重组以及对周氏产业的选择性保留是她首要考虑的问题。并且,随着她的入主,身为集团总经理的周忆况的地位被重新定位。这位曾经风投届的翘楚在这些年的管理经营过程中,成绩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
会议结束,周氏集团的办公大厦门口早已经堵满了记者。周忆慈一身米色职业装,干练的盘发,在一群保安的护送下匆匆走向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座驾。镁光四射,周围推推嚷嚷的嘈杂不堪,记者几乎把采访的话筒抵到了周忆慈的嘴边。
“周董,请问这次回国会不会对周氏内部进行一个大调整,主要集中整顿的方面有哪些…”
“请问您能不能排除与左氏合作的可能性,还有周氏还会不会得到左氏瑞金的融资?”
……
周忆慈几乎置若罔闻,旁边的周忆况一边用手挡着进前来的记者,尽量为周忆慈开出一条道路,一边笑着回应道:“这些都属于公司内部问题,周董在这里不方便多说,请众位见谅!”
周忆慈坐在车上,侧头看向窗外。四年了,她已经离开这里四年了。这四年来,她几乎断了与国内的所有联系。这里存了她所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本以为,离婚之后,与她而言,也许只是另一个开始,所以,人前人后根本就与往常没什么两样,那时候,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没有所谓。后来她就开始对自己说,反正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又何必再做这个探究呢?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过了有两个礼拜,直到她爸爸忌日那天。
那些天雨一直不见停,忆慈也因此而心情烦躁,连带着胃口也不好。老太太只道她是因为离婚的缘故,所以才会那样,所以临了去扫墓,也没有提起要让她一起去。就是那天,奶奶让张妈送来的糕点她来没来得及放到冰箱,就已经接到周忆况的电话——通往爸爸墓地的高速段山体滑坡,爷爷奶奶和司机都双双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