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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合理的联想!”
“既然是联想,事实就不重要了!左正则,我无话可说!”
房间里顿时显得寂寥起来。身体里好像是设着一条线,让梦境和现实因此而分开。
孟飞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有些郁闷地对着某人的后背很长时间以后,终于忍不住道:
“不是好好的吗,到底又怎么了?”事实上,陈橙在放下电话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他耳边把左正则骂得狗血淋头了。
“能有什么!”
“跟你闹了?”
左正则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转身冷笑道:“要是真的闹,那就好了!”她越是闹,就越说明没事,反而不吵不闹安静了,才说明真的是生气了。
“行了,过阵子就好了嘛!估计刚没了孩子,心情难免不好,女人嘛,总归敏感!”
左正则不想多说,“倒是麻烦陈橙又跑一趟…”
“她正巴不得往外头来,倒是正好有个理由!”孟飞说着笑起来,陈橙那点小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自从怀了孩子,他妈妈就开始门禁森严起来,她是苦于没有理由出去,今天忆慈打个电话过来,她就趁机说忆慈心情不好,让她去陪她聊天。
左正则看一眼孟飞,“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你也是迟早的事,你放心,忆慈会想通的!”
而另一边,陈橙坐在忆慈的床边,听着忆慈把事情始末讲出来,即使刚才当着孟飞的面把左正则骂得一文不值,但毕竟她是来劝和的,在忆慈面前,语调当然是要变一变的。
“我真不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忆慈看起来,依旧故作镇定着。
“孩子没了,你连个解释都没有,到现在为止,他给自己的解释还停留在医生的假设上。作为丈夫,作为孩子的父亲,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之间他的妻子会躺在医院,他的孩子会没有,可是你居然说,无话可说!你让他怎么接受?”
“难道要我说是因为石斌想向我道歉拦着我的车,所以我才急刹车撞到了肚子,所以意外流产了?他会信吗?即使他相信,难道他就不会再合理联想吗?”
“你就不会编个差不多的理由吗,怎么那么笨啊…”
“没那个必要!”
陈橙要败给她了,什么叫没必要,难道像现在这样就有必要了么?“那好,我问你,如果你的孩子没有掉,你会把她生下来么?你明年可是要去周氏任职的!”见忆慈不说话,她又道:“你还记得上一次你去打掉孩子的理由吗,因为你的事业在上升期,所以不想要考虑孩子的问题,现在你难道没发现,情况和当时几乎是一模一样,难道左正则就不会想这个问题?不要说只有女人敏感,男人有时候也会没有安全感,特别是做你周忆慈的男人!”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啊?”忆慈皱起眉头。
“我是为了你好,忆慈,左正则已经收心了,你就不要再好强了!”
“什么叫我好强,谁说结了婚就得要孩子,他也说过可以不要孩子的…”
“就算是那样,你也算是前车之鉴了,难道还没悟出来,结婚以后那一切可都不是你说了算了!相夫教子永远被视为一个已婚妇女最靠谱的事业。忆慈,天底下像你这样的女人不多,我自愧比不上你,我可没有那种气魄向顽固势力挑战!”
“女人的价值不一定是要在家庭中实现的…”
“可是大部分人都认为,女人的价值就应该在家庭中实现啊!在这个社会中,男人和女人永远没有真正的平等可言。你看,男人吸烟是天经地义,而女人吸烟则是有伤风化;男人好色是风流,而女人好色就是下贱。”
“陈橙,为什么所有家庭问题最终都要回归到男人和女人的社会地位上去呢。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今天让你来是来给我疏导的,不是来给我添堵的!”
“承认吧,周忆慈,谁让女人的弱点与生俱来呢!”
“你就是个自甘堕落的小女人,你没救了!”
“好吧,我没救了,你有得救,有本事让左正则怀孕啊,女强人!”
:“扑哧!”两个人都没忍住笑出来,让左正则怀孕?想想那个场景,忆慈就忍不住了。
“好了,你就想想你当初为什么会和左正则结婚?”
“是我脑子进水了才会想到要结婚!”
39、类似爱情(十六)
凉薄的月光打碎所有空气盔甲,当缝隙膨胀的瞬间,连坚毅也轻柔起来,直至散落了一地,成为碎屑。
周忆慈朦朦胧胧地起了床,病房的窗帘显得单薄,微弱的光亮在她看来尤为刺目。她下了床。这些天她总是莫名其妙地从梦里惊醒,也记不得梦的场景,只是胆颤,然后,就开始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手握上门把的瞬间,金属的通透顿时涌遍全身,她开始犹豫。透过窗户,她可以清晰看见左正则独立的背影,还有,慢慢升腾弥漫开来的烟雾。
“咔嚓!”门打开的声音打破所有冬夜的寂寥,开门的瞬间,忆慈只感觉一阵的清醒,她几乎是本能地拢住了身上的披肩。
左正则转过身来,没有说话,但脚步已经迈开。忆慈率先一步走出房间,然后顺手拉上了身后的门。
“有事?”左正则转身把手中的烟熄灭。很少在她面前抽烟的,因为知道她忍受不住那种味道,还有那种烟雾弥漫的空气。
周忆慈没有回答,只是上前,然后双手搭在阳台的扶手上,眼睛望向远处。“正则,我不想我们再这样下去!”白天的那件事情就像是个闹剧,“我为我们的婚姻努力过一次,但是,我却发现,做周忆慈太累,做左正则的太太更累!”
左正则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他是在等着她宣判他最后的死刑。
周忆慈回过身来,靠在阳台的扶手上,然后看着左正则依旧没有多少表情的脸,“我白天去找了杜雨笙!”
左正则心头一滞,不知是喜是悲,从来没有过这样被动过。
“我告诉她,我已经不喜欢我丈夫身边再有其他的女人,而前一天,我曾经拜托于维安排她出国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