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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觉得我给左家丢脸了?”左熙忽然笑起来,“反正我永远只会给你们脸上抹黑,你应该早就习惯了吧!”
“原来你还知道!为了一个小白脸,到处打着左氏小姐的名号拉关系,你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左熙有个这样的男朋友啊?现在更不得了了,还堂而皇之地跑到世纪去大吵大闹,你怎么不给左家脸上抹黑了?”
“哼!”左熙冷哼一声,“你觉得丢人,我倒是恰恰相反。你左正则可以到处找女人,闹得满城风雨,我左熙为什么就不可以?对,今天我是去闹了,那是因为我发现有人背叛我,就算丢人,就算抹黑,我不怕,因为我不是周忆慈,看着自己的男人在外头风流,只会一味地装淡定,装无所谓,只会天天泡吧喝闷酒!”
左熙的这件事情,很快叶玫就知道了,在打电话向忆慈了解了大概情况以后,她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每天都给左熙安排相亲对象,直到她同意结婚为止。在叶玫看来,左熙和忆慈是同龄又是同学,可是忆慈已经结婚三年了,而左熙却连个正经的对象都没有。平时都是因为左晋藤宠她,左熙又要强,什么本事没有,但事事都讲究自由。要是家里多问几次她的近况,第二天她准又给你玩失踪。那个卫樵她不是不知道,原本以为也像以前的那些朋友一样,过几天感情淡了,自然就分手了,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会闹出这样的乱子来。
37、类似爱情(十四)
“忆慈,我以前是不是很过分?”左正则这样问妻子。
周忆慈本来有些蒙蒙胧胧快睡着了的,现在忽然听到左正则这样的问话,顿时睁开了眼睛。“嗯?”她并不确定他的意思。
“我那样对你,是不是很过分?”左熙的那句话好像梦魇似的,他一遍遍地想起,“你会装着淡定,装着无所谓,然后去酒吧喝闷酒?”他继续补充道。
这些天的放松,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周忆慈再次本能地警觉起来。“何止是过分,简直就是残忍!”忆慈说话是,还不忘带着冷冷的笑意,尽管这样的黑夜里,谁也看不到,但那丝挂在嘴角的冷笑,仿佛是对自己的嗤之以鼻。
“我以为你并不在乎!”
“因为我不知道我怎样才算在乎!”他们的婚姻里,谁主动,谁就会惨败,这一点,很早之前,她就已经知道。周忆慈并不想说太多,因为她知道,左正则表面上比谁都绅士,但这恰恰就表现出,他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大男子主义。他是没有办法理解一个女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而宁愿承受所有的煎熬和不甘的。
此后良久,房间里都是沉默,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上午,忆慈去了周家。前一天听说爷爷的气管炎又犯了,还好奶奶给她打电话说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去看一看的。
忆慈的凯迪拉克缓缓地在周家的车库停下,她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呆愣愣地看着旁边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良久。忆慈说过哪怕伤口结了痂,再不流血,但那道丑陋又深邃的伤疤是永远也消不下去的。每一次看到这道伤疤,疼痛永远油然而生,而在周忆慈看来,石斌就是她的拿道抹不去的伤疤。
他们的孩子已经出生了!忆慈忽然勾起了嘴角,那丝淡然却又冰冷的笑意。曾经她发疯一样把周忆恩从楼梯上推下去,只因为她肚子里怀了石斌的孩子,而现在,一切都好像是梦里的记忆,朦胧中,却还有一丝心痛。
“奶奶!”忆慈奶奶一个人坐在花园里,那把有些老旧的藤椅上铺着厚实的毛毯,她就是躺在毛毯上头闭目嗮着太阳。
老太太闻声,坐起身来,笑着道:“今天怎么过来?”
“就是过来看看!”
老太太自然知道孙女此行的目的,“老毛病了,那个老头子一时没忍住,又抽了几口烟,现在已经好多了!”
“不是早就戒了的么,怎么又抽上了?”
“谁知道呢,年纪越大,就越像个小孩子似的管不住自己了!”老太太说着,神情复杂地看着孙女,顿了顿,又道,“今年过年我和你爷爷打算去趟英国!”
“去英国?干嘛去?”
“忆恩不是生了么,现在都是她婆家在照顾,我想着,趁着过年,我和你爷爷过去看看。忆恩随不是周家亲生,但好歹我从小就把她当亲孙女养大,现在她出嫁了,可不能因为这个而让婆家看不起!”
忆慈冷笑一声:“您想的还真是周到!”
老太太知道忆慈怎么想的,这么多年了,心里总归是有个结解不开。“过去的事情,就都忘了吧,你现在和正则不过的也挺好的么!”
忆慈笑笑,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叹了口气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好了,过年了回婆家,好好相处。年轻夫妻嘛,自然是这样的,哪里能事事都顺心呢,等过个几年,有了孩子,心自然就定下来了!”
周忆慈觉得,奶奶的这句话应该所有感情不稳定的夫妻间一种自我安慰或者说是自我麻痹的方法吧。孩子,又是孩子,这条纽带在人们眼中真是威力无穷啊。
见到石斌,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两个人寒暄几句,谁也没有再开口,然后,他就很自觉地告辞了。而忆慈呢,本来也没有打算留多久,看老爷子一切都还算好,也就起身了。
车子在别墅区幽静的小道上行驶地不快不慢,常青树的树叶见穿透出几缕暖意,纷纷乱乱地打在忆慈的身上。这样的冬季午后,显得宁静而惬意。忆慈记得很久以前的那些冬季,厚实的棉衣从来不曾离开过她的生活,天生畏寒的她总是做好一切准备来度过每一个冬季,当然,那一切的准备中当然还有某人的怀抱和双手。只是那些,在今天想来,显得遥远而朦胧。
猛然间的清醒,忆慈一个急刹车,整个人都不禁重重地撞在了方向盘上。车子前方,石斌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楞楞地看着她。周忆慈是被吓到了,等她回过神来,就觉得刚才被方向盘重重顶到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
车窗缓缓降下,“忆慈,我能耽误你一会儿吗?”
周忆慈连正眼都没有给他,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就说话!”她很平静。
“忆慈,我们这辈子,是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是的!”周忆慈回答地很干脆,“石斌,你应该知道,我周忆慈做事向来喜欢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做不了爱人,就做陌生人!”
“对不起!”
忆慈冷笑,“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没关系?那显然是假话,其实,没有必要!”她说完,启动了车子。她把石斌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却不能把自己的感情远远地甩下!
“你怎么才来啊,孩子都没了!”病房门口,叶玫面对匆匆赶来的儿子,顿时皱起眉头。
左正则顾不得和母亲说什么,推门而入。周忆慈睁着眼睛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
“忆慈!”
“我们回去吧!”周忆慈说着,已经坐起身来。
“再留院观察…”
“我们回去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忆慈提高声音,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工作就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