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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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忆慈倒是没有料到那个男人会这样问她,一时把眼神从那个狼狈男人身上移开,抬眼看向他。不过很显然,他的目的并不是要她的答案,因为很快,他就抬步走了出去,身后一众人纷纷跟在他身后离开,只留下几个人架起那个地上的男人重又退回到包间。

周忆慈觉得自己有种做梦的感觉,好像类似的事情自己也曾经亲身经历过。她定了定神,抬开脚步,地上那滩血还没有干,那样堆着,触目惊心。忆慈移开眼睛,径自向前走去,未有几步,便有一个惨叫声从身后穿来,声音好像是穿透了无数道重重地把守,才飘到这里,即使不大,但却还是让人渗出些冷汗来。

很久以后,在周忆慈已经成为左太的时候,每每左正则生气的时候,她还会不禁想到当日初次见面时他那样让她胆战心惊的话。其实当时的周忆慈根本不会想到,自己和这样一个阴狠的男人还会有什么交集,更没有想到,他们之间还会有第二次的见面。

这些天忆慈接手世纪影视,很多东西都很陌生,一切也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世纪先前的总经理黄昊被老爷子逼走,但公司里还是有很多他当年一手培养起来的亲信干将,这些人少不得对周忆慈这个空降兵颇有些微词。老爷子是冷眼旁观,就是不出手相助。但没有两个月,周忆慈几个大的人事调动,以及公司内部制度的革新,都让那些自诩为是元老的高层人士噤声。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居然有这样强硬的手段。而私下里的闲聊中,也有不少当年跟随在周家明身边的人称她有其父当年的风范。

周末的商务酒会,周忆慈被勒令出席。在公司加班到天黑,才被周家明三催四请的电话骚扰到摔了手中的笔,然后,拿了外套,前去赴宴。

按照老爷子的说法,今天这次酒会,算是周忆慈任职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露面,毕竟,在这个行业里生存,不认识几个人是不行的。周家明今天算是忆慈的全程指导,他在周氏已经很多年了,也是当过权的,但终究还是难当什么大任,现在在公司里职位是放在那里,但手上到底有多少实权,可就说不好了。但是,外头都知道他是周家老爷子——周树国的嫡亲侄子,而周树国的儿子周宏明十几年前就去世了,这样,在某种意义上,周家明的身份还是很有重量的。

周忆慈跟在周家明身后,笑容已经有些僵硬了,她向来讨厌这种场面上的虚伪客套,总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这种酒会上,往往熟人也是不少的,比如说陈家的大哥——陈栎,再比如说,孟飞。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昨天因为有事而不能更新,今天会补上,所以晚上还有一更哦!

中间插入三章番外,也是本文的转折之一哦!

15、番外之往事(二)

“忆慈?”陈栎笑着上前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干练得体的女生…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女人,大大的波浪长发,黑色的职业装,脸上的淡妆化得自然也是得体的,而脸上的笑容大大方方,除了自己本身的消瘦以外,这实在是个女人味儿十足的人儿啊。

忆慈闻声,转身,“陈家的大哥!”这是从小到大对他的称呼。

陈栎闻此言,原本脸上的犹豫和怀疑顿时烟消云散,转而变得兴奋起来。“果然是你,早就听说你回来了,也没时间见见!”说着,他伸手,很自然地想要摸摸她的头发。但也许是因为她的形象该变得太大了吧,陈栎伸出一半的手忽然停在半道,一时有些尴尬。

忆慈好像觉察到了,笑着仰头冲他耸耸肩,眼睛看向他身后的孟飞,“未来的妹夫?”

话题一时被转移地有些快,陈栎道也自然,“是啊,孟飞,你们应该早就见过的!”这句话说得有些歧义,毕竟周忆慈和孟飞曾经有过那样尴尬的身份,现在这样说,少不得让旁边的多想。但当事人却完全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一样笑着握手寒暄。

“听说最近和陈橙去了趟日本,怎么样,感情一定是升温了!”三人找个位子坐下,闲谈起来。前些日子陈橙才送了她一套日本化妆品,谈起这次日本之旅,得意和幸福之色不溢于言表。还听说两人已经打算结婚了,一切婚礼的前期准备也已经开始,陈橙甚至开始找她讨论新房的装修风格问题。

孟飞听她这样问,笑笑,道:“我的未婚妻有您这样的闺密,我表示压力很大啊!”好像陈橙很多说辞都来自于周忆慈,就连有时候吵架都会理直气壮地搬出周忆慈说事儿,那样子简直就是把周忆慈的话奉若神旨了。

陈栎有些无奈地拍拍孟飞的肩,表示同情,他那个妹妹,说实话,和周忆慈之间那是互相影响,只不过忆慈不太喜欢言语,所以有些被影响的情况不能第一时间反应出来,而自己的妹妹则恰好相反,每天都是叽叽喳喳的,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有人陪着她聊天,所以,很多箔来的观点,自然是第一时间表达出来。这样一来,大家自然都认为是忆慈影响了陈橙。

三人正说着,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走向他们。忆慈是看着他从到处张望寻找,到迫不及待地走过来的。那人俯在孟飞面前耳语几句,孟飞脸色便有些僵硬起来,即使极力缓和着,但即使是转瞬即逝,也难逃面前人的眼睛。陈栎怕也看出来了,但好像并不愿意多说,还不等孟飞开口,他便已经道:“既然有事,那就先走吧,反正也不过是吃吃喝喝聊聊天,没什么关系!”

忆慈听他这样说,不禁有些赞同起来,刚才随周家明走了一圈,除了含笑寒暄那样虚伪的客套以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了。有时候想想,商场上所谓的熟人朋友,不过是利益驱使下的利用和被利用罢,再简单不过的。认识又能怎样,亏本的买卖谁都不会做,不认识又能如何,只要大家有了共同的利益,吃饭喝酒闲谈狂欢,样样都可以。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非得要她来这里。

孟飞告罪一声,便匆匆离场了。看得出事情很急,周忆慈不禁探究起他离去的背影来。陈栎在旁边,也眯着眼睛看着,直到孟飞出了宴会厅的门,才收回了目光,猛灌一口酒。忽然猛然起身,招呼旁边的一个服务生,不知道低头和他说了些什么,反正还掏钱给了小费。忆慈看着,不觉笑起来,原来陈栎还这么关心妹夫?

周忆慈一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再然后离席。走出宴会厅,才发现里头有多闷,忆慈掏出手机给周家明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出来了。这样应该算完成任务了吧,爷爷让她来,她来了,爷爷也没有说不准现行离场啊,况且,等到宴会结束,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呢。

忆慈下了电梯,一边应着周家明那些客套的关心话,一边掏车钥匙,随着车子解锁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车场响起,她终于得以挂断电话。忆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刚把手搭上车门的把手,却看见车窗里照出一个男人的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