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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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竟然在睡觉!

我有些生气的问:“你忘记我说过要去会议室集合了吗?”

结果她连“假装睡过头”都懒得敷衍我,直接懒洋洋地回答:“我不想去,没意思。”

最后我几乎是扭着她的耳朵把她“押送”回去的。

从那之后,我就和她死磕上了,她经常出状况,导致我点名之前都得先看一眼她在不在,除了玩和吃,其他活动她能跑则跑能逃则逃,而我就负责一次又一次的把这死小孩抓回来,软硬兼施连哄带骗。

我们也是这样渐渐熟悉起来的,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其实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那些天我一直忙得脚不沾地,午睡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在吃午饭的时候趴在饭桌上眯一小会儿。她就凑到我身边小声说:“要不这样,我假装肚子痛让你照顾我,你偷偷回去睡一觉吧。”

虽然最后我没能偷成懒,但这件事让我一天的心情都变得特别好。

她一直不太愿意提自己的事。直到有一次雪漫问起有哪些人去看过心理医生,她高高地举起了手。

我小声问她怎么回事,她又是这种满不在乎的语气:“我喜欢一个女生,我们老师觉得我有病,我带我去做心理咨询了。”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她对雪漫并不太熟。她参加夏令营是因为她喜欢的那个女生是雪漫的忠实读者,最大的愿望就是来参加夏令营,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来,于是可乐就给我们写了封很长的报名信,想参加夏令营,替那个女生完成心愿。

那天在暗室里说心里话的时候,每个人都很投入,只有她依然在游离,话筒传到她手上的时候,她哼哼哈哈什么都没说就糊弄过去了。

我都已经习惯她这种不配合了,也没放在心上,直到一个月之后我开始整理营员留言,才看到她写下的一段话:

“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有话想说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怕你们会笑我,其实我最想对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说:我想你了。”

我看见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就鼻子一酸。

在这个号称催泪夏令营里,她是唯一一个没哭的人,大多数时候她都在漫不经心,吊儿郎当,没心没肺。

可是,在ktv里,小暖唱起《可惜不是你》的时候,她哭了,她躲在包厢的角落里,哭得那么小心翼翼,她埋着头,低声抽泣着,生怕被人发现。我没有给她递纸巾,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哭。她那么要面子的死小孩,肯定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哭的样子,所以我假装没有看见。

我把《斗鱼》要上市的消息告诉她,虽然她声称“都骗小孩子的玩意”,但是我知道她肯定会偷偷买一本来看的,她就是这么别扭的一个人。

所以在这里,我想告诉她,可乐,你哭起来丑死了,我还是喜欢你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夏令营的最后一天我们准备了一场雪漫的作品音乐会,从最早的《左耳听见》到即将推出的《雀斑》,还邀请了许多书模来现场,所有人都很期待。

整个策划流程是我在写,雪漫和我一起改了又改,好不容易定了稿,到了现场又有很多突发状况需要临时变动,这些都是我始料未及的,在此之前,我从没有策划过任何活动,我是连三五个朋友一起出去玩都懒得安排线路的那种人。

所以,你能想象,我有多紧张。

我一直在念叨,搞完整个音乐会,我肯定得老十岁。

从找场地,到布置现场,准备伴奏,写串词,现场调度,直到结束的那一刹那,我们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就我们几个非专业人士,居然能搞出一场音乐会来,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当熟悉的《沙漏的爱》想起的时候,所有营员都上台,我站在远处,看着她们拥抱,哭泣,在t恤上签名,拍照留念,突然很想扔掉手里的流程单,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埋头大哭一常

或许是因为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又或许是因为明天就要和她们离别。

演唱会结束后,我接到了雪漫的电话。

因为第二天孩子们就要离开,她得抓紧时间和她们聊聊,毕竟很多孩子来参加这个夏令营,为的就是能和她们喜欢的雪漫当面聊聊。为了不辜负她们,雪漫让我和悄悄把挑选出来的几个最需要帮助的孩子从酒店带到公司。

其实她也很累了,忙了一天,但那天她们一直聊到晚上十二点。

《斗鱼》里的八个故事,大多数就是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成型的。

那晚下了很大的雨,悄悄和我撑着伞一起把孩子们又送回酒店。

其实悄悄家就在公司旁边,但她还是坚持要回酒店,因为“答应了其他营员要回来和她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