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八桂灵域 22.旗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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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会儿,心想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查老馆长不会是在开我们玩笑吧!他们不是一起去的非洲,爸妈不是在非洲生下的我吗,他怎么会说不知道!我觉得里面有些名堂,于是深吸一口气后,问道:“查老馆长,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们不是一起去的吗,快告诉我们吧!”

“是一起去的,这没错,可是……”查老馆长身子虚弱,一心急就喘气,“他们……你妈妈生你的时候,我不在场!”

“怎么可能,一起去的,怎么会不在场,那总是一起回来的吧。”我对查老馆长的回答大失所望。

“是真的,查老馆长说的没错,不止是查老馆长,就连我爸妈都不在,当时的情况好像很复杂。”信宏的话让我的心冷到了极点。

洞厅里只有瀑布的声音,但是这样反而觉得更加安静,这里暂时看不出有任何危险,地下洪水也暂时退去,于是信宏和查老馆长就把他们知道的交叉着讲给我们听。查老馆长说,他真的很意外我会问他这个问题,因为他一直以为,爸妈就只生了一个孩子,从来没想过那一胎是两个。信宏也是这样的回答,他爸也没和他提起过。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在我出生前,那时正是中国的改革开放时期,考古热正兴起,而且非洲小国也积极与我们打好关系。那一年,查老馆长一行五人因为别国的邀请,到了非洲的一个小国去做新发现的古迹考察。本来一个非洲小国的古迹东西与中国没什么关联,但是这个古迹和中国有点联系,所以小国才借机邀请了他们,顺便打好关系。

他们在古迹的旁边扎营,以便考察。有一次,查老馆长深入了古迹旁边的废墟,后来却失去了踪影,大家等了一天也没见查老馆长回来。查老馆长说,妈妈觉得查老馆长的走失和她有关,是她的失职,具体是什么事情才走到废墟里查老馆长没说。于是,倔强的妈妈和爸爸让信宏的爸妈留守,她就和爸爸去寻找查老馆长了。谁知道,他们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而信宏的爸爸妈妈都急死了,当地的政府也帮忙寻找,可是由于当地技术落后,最后什么也没找到。一个多月以后,爸爸妈妈才急忙带着查老馆长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个婴儿,那就是我。他们在当天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非洲小国,以后大家也渐渐把事情淡忘,谁也没有再提。大家看到小孩子的时候,都以为是只生了一个,谁会去猜想是两个,要是两个为什么只抱回了一个?

我听得瞠目结舌,原来妈妈生我的时候这么辛苦,准备分娩了还要在非洲这么艰苦的地方四处找人。只是,当时的那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去了一个月?信宏告诉我,那时爸妈只解释说,他们迷路了,而且也是一个月后才找到了查老馆长。查老馆长说,当时他昏迷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是醒来后才知道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也忘记了为什么会失踪。

“那……他们失踪的一个月,怎么吃喝的,是不是有个村庄?”陈静红着眼问道。

“是的,我听他们说过,不过他们也没仔细说,反正非洲里的部落很多。”查老馆长回答道。

“你们去那里只是研究而已吗?”我问道。

“当然,要不然能干什么?”查老馆长回答的时候却有些心虚,他不常说谎,我一看就能明白。

“就是普通的研究,古时候的事情复杂,世界各地发现中国人的遗迹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奇怪的。”查老馆长竭力地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看到查老馆长又打算把话埋在心里,就没准备要刨根究底,人老了就是固执,怎么问都不会说的。我只是问道:“那他们如果是住在一个非洲的部落里,为什么不叫部落的人给他们指路?”

“因为那个部落是封闭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地方。”查老馆长答道。

“红崖族的人都不知道怎么走出村庄的,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只有那些为了村庄生计和当时想回中国的人才知道。”陈静说着说着,居然流下了一滴泪,“村庄的人告诉我,那对姓陈的华裔夫妇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我在天山的时候已经告诉你们了。还有一件事情你们不知道,那就是那对华裔夫妇告诉红崖族的人,他们是考古人员,而且当时生下的孩子,除了我之外,那个男孩身上的同一部位也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刚才你就告诉我,你是非洲来的华人,那你住的地方是……”查老馆长问道。

陈静回答后,查老馆长意外至极,那里正是他们以前去过的国家。这么说,我和陈静很有可能就是兄妹!天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么多事情的关联,应该不会有错,简直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这个时候,信宏犹豫地说:“今蔚的身上……红色的胎记……”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我生怕有错误,于是紧张地问道。

“没有,没有。”信宏居然少有地慌张起来,以前从来没有过。这让我有点惊讶,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陈静的身上,也没时间搭理他的奇怪反应。

“你身上有红色胎记?”查老馆长问道,看来他也不敢相信,在非洲的一个小国里,居然还有我的妹妹!

“我身上也有!”陈静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今蔚,你真的是我哥哥,我早就怀疑了!”

“他的身上以前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只是……”查老馆长一时犹豫起来,“可能是我犯糊涂了,真没想到他们那时生下的是两个孩子!”

我觉得查老馆长的回答有点奇怪,却又想不出是哪里奇怪,莫非有哪里还有出入不成。认亲可不是开玩笑,得慎重一点。于是,我又问道:“怎么了,难道我身上没胎记?”

“你和信宏住了这么久,问问他,到底有没有?”查老馆长把问题抛开了。

“有……是有一块胎记,不过……”信宏越来越慌张,最后居然连话都没说出来。

我一听,顿时也跟着慌张起来,难道我身上没有胎记!这不可能吧,我小时候就记得妈妈老是抚摩我的脊背,然后跟着喃喃自语,原来是在想着远在非洲的妹妹。妈妈总不会欺骗我吧,但是和我住了这么多年的信宏应该会看到脊背上的胎记,为什么他的回答如此诡异?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吞吞吐吐的。

“不过什么,有话就说,这里没有外人。”我焦急地说道,就算我身上有疤痕,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没什么,是有一块胎记,没错,只不过刚才被鱼龙咬掉了。”信宏说完情不自禁地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的汗。

“你真的是我妹妹?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太意外了,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人!”我本想大哭一场,但是觉得在新妹妹面前应该保持风范,于是强忍住了。

“真的是哥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挺亲切的,没想到真的找到哥哥了,我在非洲的时候都梦了上千次!”陈静哭了,哭得还很厉害。

“别哭,别哭。”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话一到口却变成哄小孩子的话,觉得自己特别幼稚。

“爸爸妈妈为什么把我丢下,他们呢,你有没有找到他们?”陈静对于自己孤单了这么多年显然耿耿于怀。

“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见过他们,早在我十岁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我无奈道。

“就像上次一样?”陈静的眼睛很迷茫,“他们为什么不见了?”

“说起这个,我倒一直想问查老馆长,”我一直没敢面对父母失踪的事实,一直觉得他们会在某也回到我身边,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一直没有消息,我也从没有问过查老馆长。

“他们在今蔚十岁时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查老馆长居然又说不知道!他也太会忽悠人了!

“大爷,你就行行好,告诉我们吧!”陈静激动起来。

“是真的,当年,也就是他们失踪的时候,就已经同时向馆里辞职不干了,他们去的地方馆里都没有记录,所以我也不知道!”查老馆长这次却很镇静地答道,看来他没有骗人。

我听后极为震惊,当时的父母竟然已经辞职了!我从不知道这件事情,还一直以为他们去外地研究是馆里派的工作!他们为什么要突然辞职,他们不是很热爱考古研究的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