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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娘抿唇,“你放心,连东宫豢养的杀手营都靠不住,我自然不会以卵击石,总能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击必杀。” 她笑了一声,“不是还有天绝门呢吗?” 一日后,和风回到了总督府,禀告了这一趟前往云深山玉家之行,见过玉老爷子和琉璃爹娘种种,又带回了琉璃爹娘的书信。 琉璃没开封,将自己爹娘的书信直接交给了凌画。 凌画听完了和风禀告,若有所思,接过琉璃递到她手里的书信,拆开,琉璃凑近凌画,跟着她一起看。 琉璃看过之后,挠挠头,不解,“我爹娘这信里是什么意思啊?拉拉杂杂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没用的,让我好好吃饭,听小姐话,不准做冒险的事儿,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凌画笑,“你爹娘的意思是,让你不必担心他们,照顾好自己就好,玉老爷子是不会将他们如何的。” 她揣测说,“你爹娘在玉家这么多年,又是上一辈的佼佼者,应该是攥着玉家一部分势力,让玉老爷子拿他们一时半会儿无可奈何。他们的意思是,让你不必管他们。” “这样啊。”琉璃捏着信又看了一遍说,“他们两个也还算有些本事嘛,我以为只会谈情说爱谈风弄月呢。” 凌画:“……” 真不知道琉璃爹娘在她小时候,到底有多腻歪,如今她都这么大了,还一直给她这么个认知。 “那就不管他们了。”琉璃嘻嘻一笑,“叔祖父奈何不了他们,这我就放心了。就怕因为我,牵累他们,也牵累小姐。” 凌画也放下心,对和风说,“我还得交待你一件事儿,恐怕要再跑云深山一趟,不过这一回是暗中去,不去玉家。” 和风拱手,“但凭主子吩咐。” 凌画压低声音说,“我听说云深山的大山深处藏着私自豢养的兵马,有五万之数,自小学习江湖武功,以一敌十。你悄悄去,别露痕迹,探探虚实。” 和风心神一凛,面上露出凝重之色,郑重道,“主子放心。” 凌画嘱咐,“此回只探虚实,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你不能多带人手,万万小心。” “是。” 凌画想了想,又交待,“若是十分难办,比如,是什么插翅难飞之地,便算了,不要强行进入。外祖父培养你们给我不容易,可不能折在那里。” 和风露出笑容,“主子放心。” 凌画也笑了,摆手,“先去休息吧,明日再出发。” 和风转身退了下去。 琉璃小声说,“若是小姐不说要去凉州的话,我也真想跟和风去探探虚实。” 凌画转头看着她,“你就算了,胳膊还没养好呢。” 琉璃立即抬起了胳膊,“已经快要好了。” 凌画纳闷地说,“一年前你回玉家偷偷闯入玉老爷子书房重地,错将山河图当做玉雪剑法偷出来,按理说,没惊动玉家任何人,但是为何一年后,玉老爷子认定是你拿了,然后让人强行绑你回去呢?” 琉璃也费解,“我也不知道啊。” 凌画看着她,“你是不是当时落下了什么东西在那书房里,开始时没被人发现,直到月前,才发现了?” 琉璃“啊”了一声,恍然大悟,“我丢了一只耳环。” “什么样儿的耳环?” 琉璃郁闷地说,“就是有一年我生辰,您特意让人打造了一副耳环送给我啊,那副耳环是很少见的南海黑珍珠配蓝晶玉坠,我戴着回过玉家,因为喜欢,总戴着,后来丢了。” 凌画了悟,“怪不得这一年来不见你戴了,我还以为你戴够了。想必当时你落在了玉家,只不过没被人发现,所以,玉家一直暗中查找,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发现了你落在书房里的耳环,然后便知道是你什么时候偷偷回过玉家。” “嗯。”琉璃气闷,“那对耳环太特别了,玉家的姐妹们瞧着好,围着我问,我显摆了一圈,大概就被人记住了。” 她嘟囔,“早知道的话,我就不戴着回去显摆了。” 谁知道会好巧不巧丢在了叔祖父的书房? 凌画猜测,“他既然摆出让你学玉雪剑法冠冕堂皇的理由,证明一时半会儿他不敢声张,应该私下里在暗暗地想着法子怎么将那本山河图弄回去,也存在侥幸心理觉得你应该还不知道山河图的秘密。” 琉璃鼓了鼓腮帮子,“好好的江湖世家,做什么非要帮着人谋国?太太平平传承武学难道不好吗?真是想不通。” 凌画心思一动,“也许是玉家的玉雪剑法,要绝传了?” 琉璃“啊?”了一声,“不会吧?” “也说不准。”凌画道,“若非为了武学传承,那么便是为了后世子孙高官厚禄。毕竟玉老爷子年岁大了,他还能活几年?总归是有所打算。” 琉璃将信笺收起,“不知我爹娘知不知道。” “应该知道一点儿,怕是不太多。”凌画揣测,“毕竟,你们这一支,不是玉家嫡系。” “我爹娘不知道才好。”琉璃嘟囔,“这等不要命的大事儿,若是被朝廷所知,不是要玉家完蛋吗?” 凌画笑,“天高皇帝远的,陛下的耳目照射不了整个天下。大内侍卫只需盯着江湖不动荡,不影响朝纲社稷,至于江湖上小小纷争,还不看在眼里。” 琉璃叹气,“这也就是让别有野心者,有机可乘了。” 偏偏这个想要某乱的,是她出身的玉家,即便她对玉家没什么感情,但到底是同根生,还是不想有朝一日完蛋的。 凌画拍拍她的脑袋,“距离你担心的那一天还远的很,想多了也没用。” 琉璃想想也是,索性不再想玉家了,而是问起十三娘,“小姐,咱们去凉州,十三娘的事儿怎么办?就先这么搁置着,让人盯着吗?万一她趁咱们离开期间作乱,总归是一包炸药。” 凌画也正在想此事,“细雨留下来继续盯着她吧!所谓捉贼拿赃,她没轻举妄动,我便拿不住她,毕竟怀疑又不作数。” 琉璃皱眉,“这个十三娘,可真是不简单,细雨心思虽细,耐心也足够,但他智谋略欠缺啊,留下他盯着行吗?” 凌画也考虑了这个问题,“我让言书主管此事,胭脂楼但有动静,细雨随时向言书禀报。细雨的细心和耐心加上崔言书的心思谋算,这样便妥当了。” 琉璃拍手,“这样最好。” 她感慨,“小姐,崔公子可真是个宝藏啊。” 凌画笑,“可不是吗?” 她当初废了很大的劲儿将崔言书留在漕郡,说明是对的,有他在,林飞远、孙明喻各安各事,漕运便出不了大乱子。 宴轻推开门,正巧听到琉璃和凌画的一个尾音,他问,“崔言书怎么就是一个宝藏了?” 琉璃揉揉鼻子,连忙溜下去了。 凌画笑着说,“有他在漕运,省了我许多后顾之忧。” 她问宴轻,“哥哥去了哪里?怎么弄了一身土?” 宴轻“唔”了一声,“去了一趟胭脂楼,找到了一条密道,密道里不干净,便弄了一身土。” 凌画一愣,“哥哥怎么会去了胭脂楼?还……进去了胭脂楼里的密道?” 那一日十三娘因为紫牡丹中毒,她让望书、细雨借机查胭脂楼的时候,他们在胭脂楼里进进出出,仔细查过,并没有发现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