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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点怔忡,他在下一刻便已经推开门板,伸出左手紧紧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下去。他的薄唇温凉柔软,可是动作却很猛烈,如疾风骤雨般在她的唇上放肆掠夺。她初时还在发愣,但很快就想要挣扎,他对她抵抗的态度置若罔闻,只是抬起右手环抱住她的腰,将两人的距离锁得更近。他身上有烟草的味道,混在古龙水凛冽冰凉的香味里,向她席卷而来。承影有一瞬间的眩晕,仿佛是剧烈挣扎导致的短暂缺氧,又仿佛是神思恍惚,脑海中闪电般掠过数帧极为模糊的影像。而他就趁着她恍神的工夫,成功地撬开了她的齿关。他的吻并不温柔,甚至带着某种近乎疯狂又粗暴强硬的姿态,仿佛不管她同意与否,这都是此时此刻必须要做的一件事。也是唯一要做的一件事。他在她的唇舌间辗转,轻而易举便夺走她的氧气,而她发现自己每多抵抗一分,他环抱的力量便也加大一分,到最后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这样的姿势让她推动平衡,不得不伸手反抱住她才不至于摔倒。在这样的情势下,他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正如同一个贪婪的暴君,一径地在她唇齿间无度地索取。而她仿佛是被这样的态度激怒了,双手扣在他的后背上,摸索着终于找到受伤的位置,重重按下去。她是医生,当然知道那样大的力道按压要新鲜的伤口上会有多痛。果然,沈池的身体很明显震动了一下,同时忍不住低低地闷哼一声。她趁机将他推开一些,哪怕只有几厘米,但总算为自己争取到了新鲜的氧气。沈池疼得脸色微微发白,却愈加衬得那双眼睛沉郁浓黑,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的手没有离开,仍旧紧紧扣着她的腰,令她动弹不得:“你还真够狠心的。”低沉暗哑的声音里分辨不出喜怒。她大口喘着气,不忘威胁:“放开我,不然我会再狠心一次。”“那就试试看吧。”他似乎无所谓,淡淡地说完之后,便再度俯身吻住了她。不同于刚才的肆虐,这一回他却极有耐心,轻巧灵活地顶开她的唇齿,,在她温软的唇上辗转厮磨,像是品尝着一杯珍贵的美酒,又像是在对待最娇柔的情人。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再次承受狂风暴雨般侵略的,结果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柔,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手掌还贴在他的伤口位置,却怎么也无法再用力。他稍稍停下来,安静地看她了一眼,然后便加深了这个吻。不得不承认,他的吻很有技巧和诱导性,在被他攻城略地的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承影的脑海深处轰然炸开了……犹如陷入了一团黑暗里,而唇舌纠缠间,她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是来自于他的气息,就那样沉默无声地将自己包围,然后渐渐融合。她心中想要继续推开他,可是身体似乎已经不听使,甚至违背了自我意识,开始情不自禁地去回应。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一切才终于结束。沈池稍稍退开一点,似乎笑了声,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在她太阳穴的位置上比了比,下结论道:“虽然你这里失忆了,但是你的身体却还记得我。”承影还有些茫然,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却十分难得的没有立刻反驳。因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刚才那样亲密的接触,似乎真的唤醒了身体深处的某些本能记忆。“你现在很得意是吗?”靠得太近,她不得不微微仰起脸才能看清他。沈池没有回答,沉默片刻之后才突然说:“在云南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没机会活着回来找你了。”原来之前的枪伤竟然有这么严重,倒叫她着实愣了一下,不由又起之前他似乎说过的,从云南回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在楼下等她。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刚才那个吻,在初始的时候才会那样疯狂。她不禁皱眉,忽略掉心头那一丝后怕,故意绷起脸说:“既然都在生死边缘了,就该考虑更正经一点的事才对吧?”“活着回来找你,也是正经事。”她才不信,忍不住嗤之以鼻:“找我干吗呢?”“吻你。”沈池换了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有些轻挑地垂眸看她,“这难道不算正经事?”……简直是个野蛮的流氓。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强行扯开抱在腰后的手臂,示意他坐到沙发上去:“给我看看你的伤。”他眉梢微动:“这时候才想起来,不觉得有点晚了?”但到底还是听话地坐过去。“不觉得。就算又裂开了,那也是你活该。”她没好气地说。检查过后,发现幸好伤口没事,承影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犹豫着问:“当时伤得很重吗?”
“放心,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仿佛是看穿了她隐藏着的不安,沈池不以为意地安慰道。“我可没担心你。”她朝他斜去一眼,起身低头去尽失急救箱,“我只是在想,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有很多人跟着遭殃。”“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如果我真的有事,至少你的安全是会被优先保障的。”沈池语气平淡,仿佛这件事情他是真的早有准备,可她却听得心头微微一跳,觉得这真不是一个吉利的好话题。“我不在的时候,沈凌是不是给你讲过故事。”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承影不禁有点想笑,那个小丫头,说漏了嘴之后明明害怕被她大哥责骂,可是偏偏自己又忍不住主动坦白。“嗯,”她点头,“据说就因为你的缘故,我曾经被陌生人“请”去喝茶。”“这恐怕是嫁给我的唯一坏处。”沈池半自嘲地笑了笑,一边说一从外口袋里摸了烟盒出来,他似乎是想抽烟,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很快地打消了这个你念头,顺手把整包烟连同打火机一起丢在茶几上。而对于他的这句话,承影用了很长的时间去领会和分析,最终说出了很长久以来一直埋在心底的疑问:“这么说,我出意外失忆,是不是也和你有关?”其实她已经不记得这中间发生过什么,还是醒来的时候听人说起,她是连人带车冲进江里的,最后能够得救生还实属命大。把他救起来的是一对住在江边的中年夫妇,靠渔业为生,他们大概这辈子都没遇见过这样的故事,所以看上去竟比她还要紧张。从她清醒之后,那位妻子就一直絮絮叨叨,说是要多谢观音菩萨的保佑,强烈建议她身体好转之后立刻去寺庙里拜拜。其实她是无神论者,并不相信什么神佛鬼怪,平时更加不会烧香拜佛,但是面对这虔诚无比的佛教徒,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实在不好意思当面拒绝。幸好还没等到完全复原,林连城就找上门来了,立刻将她带回了上海。此时此刻,面对着她的疑问,沈池极难得地迟疑了一下,深幽的眼神在灯光下微微一闪,竟似不太稳定。她简直就像看是看见奇迹一般,觉得这是真稀奇极了。要知道在她的眼里,他向来都是很冷静果断的,仿佛一切事物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结果没想到,这次他却意外地安静了许久,最后才指了指身旁的位置:“你先坐下。”她把急救药箱放回到茶几上,然后侧坐下来,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他。他没理会她的眼神,只是语气轻淡地说:“大约几个月前,在云海机场突然失踪。有人绑架了你,大概是想拿你来当作要挟我的筹码,可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你自己逃脱了。”她微微吃惊:“……我有这么厉害?”“我也没想到。”说到这里,他才似乎终于笑了一下,“从前一直没发现。你竟然也有自救逃生的本事。”“要么是你太小瞧我,要么就是过去你把我保护得太好了。”她随口猜测。他看她一眼,神色认真:“或许你说得对。”这下她忽然就觉得有点好笑了,于是真的笑出来:“这可真是难得,你也会附和我的话。”说实话,没有了互相讽刺或剑拔弩张的气氛,还真不大习惯。但是她又觉得这样很好,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太容易满足了。”他没计较她的嘲笑,只是脸色轻松下来,将茶几上属于自己的香烟和打火机通通收起来,然后站起身:“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可是我还有很多疑问。”她不太情愿地打开门,心里深深怀疑,他今晚如此配合只是昙花一现罢了,或许天亮之后,他又会换上那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姿态,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将人气的半死。“还想知道什么?”他继续配合着。她想了想:“以前的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清楚你在外面干的那些行当?”“不要说得这样难听。”他好脾气地纠正她,“其实你确实说得对,是我一直以来都将你保护得太周全。你失踪之后,我也曾经设想过,如果早早地就让你接触那些东西,会不会反而降低潜在危险性。”“可你为什么不那样做呢?”沈池已经走到门边,一时没做声。她兀自猜测:“莫非你是害怕我当时会接受不了而选择离开?”“难道不会吗?”他微微垂下眼睛,深郁的眼底没什么情绪,只是牢牢地锁住她的表情。“我不知道。”她很坦诚地回答。他接着问:“那么现在呢?”现在?她花了一点工夫才明白他在问什么,不禁恍然:“这么说来,你今晚是有意带我出去的,对吧?哪怕今天我主动提出来,你也总会找个机会,将这一切都展示给我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