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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排队都要去抢最新版的一千日元!”
“求——日本银行快一点!”
“这样真的好吗?日本政府清醒一点啊,那是个让日本蒙受巨大损失的人,不能让一名黑手党成为纸币上的人……”一些抗议的意见淹没在懂得上网的年轻人的轰炸下。
日本,港口黑手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森鸥外双目空洞,呢喃道:“日本政府疯了吗?这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照片可以印上去的地方吗?我们是无恶不作的黑道啊……”
到了这一步,无恶不作这个词都显得难以启齿。
因为麻生秋也真的画风不一样,从不滥用暴力,填平擂钵街,每年缩小贫民窟,比横滨市市长当得都要称职无数倍。
爱丽丝笑得要趴到桌子底下,“林太郎,你不行呀!”
他在爱丽丝不留余力的嘲讽声下,捂住抽搐的脸,下令让宣传部门加大力度造势,为麻生秋也的名声添砖加瓦,减少不利的流言蜚语。这个举动轰动了本部,也为森鸥外带来了良好的评价。
“大师兄……”
“你让黑手党真正走在阳光底下了……”
森鸥外倍感绝望,以后就要在纸币上看到前代的脸吗?
阴魂不散啊!
比森鸥外更加绝望的是太宰治。
太宰治陡一听闻纸币上要有哥哥,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他冲到镜子前,扯开绷带,四散的洁白绷带下是一张褪去婴儿肥,下巴尖尖的少年脸庞,震惊的目光打散了眉眼凝结的冷漠。他本来就长得像麻生秋也的弟弟,一天天长大后,五官不再稚嫩,那份相似度就直线往上提升了。
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那些熟悉麻生秋也的人看到他总会流露出怀念之色。
太宰治喜欢用绷带遮脸,再用不同的性格给他们来一个碎梦,这不代表他希望以后活在每个人的视线下啊!
社会性死亡倒计时!
问题是他没有理由阻止纸币的发行。
长相的相似,给他带来福利,也给他带来麻烦,即使是麻烦……那也是麻生秋也仅剩下的存在感。
太宰治对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模仿出温柔的笑容。
“一点都不像。”
说他像哥哥的人只看到了这具皮囊。
他永远学不会秋也的本质,难以拥有极致的爱意。
郁闷的心情稍纵即逝,太宰治恢复漠然,拿出手机,恶狠狠地去看那些肯定会发信息来“恭喜”他的人。
他设定了统一的自动回复:【呵呵。】
想看他的笑话?大不了他以后不摘绷带了!就当个绷带男!
那是他的兄长。
他愿意活在对方的影子之下,让更多的人知道麻生秋也。
——秋也优秀的地方不是傻乎乎的痴情!
那份影响他人、乃至于一国国情的心智手段,才是太宰治一直在学习的地方,他的大局观是在接触麻生秋也后才得到了质的提升,不再为自己看透人心而感到无聊。
真正的人心,哪里有这么容易看透,而看透了,如何引导、如何彻底改变一个人更是难上加难。
“我会替你考上东大,完成学业,不留下任何杀人案底。”
“我……是唯一能完成你的愿望的人。”
“哥哥。”
太宰治为自己缠上绷带,棕色的碎发下,鸢色眸子闪过一丝对未来的谋划,这张脸有的时候可以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
这么想的太宰治感觉是在自我安慰,脸色垮了下来。
未来,真艰难。
下一步……必须学化妆术和易容术了。
……
麻生秋也的作品版权在炖鸽子出版社,对方死亡后,所有权就交到了太宰治的手里,也是麻生秋也留给他的遗产。
太宰治同意了魅影购买改编歌剧的版权,但是要求不能学莎士比亚那样抹黑和扭曲角色,给现实中的人带来负面影响。
双方的跨国合同很快就签订了。
经过魅影之手,极大的提升了《法国文豪成长记》的格调。
他拿去给法国政府交差,成功离开了监狱创作的生活。法国政府的高层轮流一看,这里不满意,那里不满意,一个个文学细胞仿佛活跃了起来,对魅影的作品有了自己的想法。
等剧本回到魅影手里的时候,魅影一看,气得眼睛要喷火。
“他们一个个外行人也敢修改我的剧本!”
“我才是法国顶尖的剧作家——!!!”
偏偏,敢插手修改的人全是才华洋溢,只是懒得写作的超越者们,那些人联手润笔和修改出来的成果真的不差。
魅影一边看一边咒骂那些人,脏话不带重复的词,完全没有看到居伊·德·莫泊桑心虚的目光,修改剧本的人员里有他的一份功劳。居伊·德·莫泊桑看他聚精会神的表情,知道对方认可了剧本的修改版,偷偷在手机里发了一个“成功”的回复。
欧耶,法国政府可以拿新鲜出炉的歌剧跟英国打擂台了!
他们法国人谈恋爱不馋钱!就馋人!
不打扰魅影构思歌剧,有着梦幻发色的青年回了一趟老师的家,要不是他喊爹成功,让老师保住自己,他得被波德莱尔先生一起丢进豪华监狱里反省自己抹黑法国的行为。
“老师,你在干什么?”
莫泊桑在发呆的福楼拜身后突袭,诧异对方手里是麻生秋也的照片——嗯,不错的东方美青年。
福楼拜满脸正经,把情报上黑发男性的照片收起来。
“我在看日本的情报。”
“日本有什么好关心的,要看就看阿蒂尔的呀,我对阿蒂尔前段时间为什么跑到俄罗斯去很感兴趣。”
众所周知,阿蒂尔·兰波追逐复活麻生秋也的可能性。
莫泊桑对他的线索来源表示怀疑。
福楼拜笑道:“突然感觉这个人有一点面善。”
莫泊桑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纳闷地说道:“老师,我承认麻生秋也容貌很合法国人的胃口,但是不至于让你高看一眼吧。”
福楼拜点燃了一根雪茄,放到嘴里,吞云吐雾起来。
“美,不分性别,死了挺可惜的。”
……
遥远的世界,爱尔兰。
麻生秋也给法国作家福楼拜寄了一封信,坦言水银对身体的有害之处,以读者的身份恳求对方不要再滥用水银治病。
居斯塔夫·福楼拜回信的内容硬邦邦的——
【亲爱的读者,这是你的一面之词,你不是高明的医生,也不是饱受痛苦的患者,水银可以治疗大多数疾病,从中世纪到现在,没有人不感叹它的神奇之处。】
【总之,我的身体很健康!谢谢关心!】
麻生秋也:“……”
当他见过了愚昧无知的王尔德后,再碰到死不承认患病的福楼拜也不足为奇了。
他已经足够委婉了,否则信上直接就写你得了梅毒。
停药吧!
你是在加快自杀的过程!
麻生秋也挫败:“我写了这么多服用水银的恶劣后果,编造出来的汞中毒事故应该没有破绽,福楼拜先生完全可以去查证,水银治病是迷信啊,为什么对方仍然坚信水银有用?”
福楼拜对水银的态度,相当于年轻一代文豪们的想法。
为了弄懂他们的脑回路,麻生秋也去问有外科医生当父亲的奥斯卡·王尔德。
对方回答——
“水银?它是治病的万能药啊!”
……
水银,古今中外通用药,又名:智商收割机。